的痕迹。
他高大的身躯晃了晃,单膝重重砸在地面,才勉强稳住。
握剑的手背青筋暴起,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惨白。
那柄锈剑插在他身前的熔岩中,灰白色的剑气如同风中残烛,明灭不定,却依旧顽强地支撑着,将身后的人护住。
他另一只手臂,依旧以一种近乎僵硬的姿态,死死护着怀里那团粉嫩脆弱的小东西。
“唳——!唳唳——!”
被苏沉璧护在衣襟里的小金乌幼崽,似乎也被父亲(?)的鲜血和那湖心骸骨散发出的悲怆气息彻底刺激到了。
它光秃秃的小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在染血的衣襟里疯狂地挣扎起来,细弱得几乎随时会断气的嘶鸣一声比一声凄厉尖锐,紧闭的眼缝似乎都因极度的痛苦和愤怒而裂开一丝,露出底下燃烧般的赤金微芒。
它徒劳地朝着熔岩湖中心那具悲怆骸骨的方向,拼命地啄着、拱着,仿佛想冲破一切阻隔扑过去。
苏挽辞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