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坎达尔放下手中早已饮尽的酒杯,目光炯炯的看着在座的所有人,豪迈的笑着说道,“那么,就由我先来。”
“我寄托于圣杯的愿望,便是希望能够成为人类,再次获得肉体诞生在这个世界上。”
“重生得到肉体?”旧剑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会从同为王者的伊斯坎达尔的口中,听到如此奇怪的愿望。
“没错!”
伊斯坎达尔举起自己紧握的拳头,粗狂的脸上浮现出自信的微笑,他十分坦然的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拥有身体,向天地迸发,实现我的征服——那样才是我的王者之道,但现在的我没有身体,这是不行的,连第一步都踏不出去。”
“好不容易来到这个时代,我想要留存于世,用自己的双眼去见证这个时代,然后再去征服这个世界!”
“真受不了你这个杂种。”在他说完豪言壮志之后,吉尔伽美什紧接着讥嘲道,“用‘争夺圣杯’作为前提,就已经违反常理了。”
“哦?”伊斯坎达尔一愣,露出诧异的表情,似乎并不理解archer的意思。
“真要说起来,圣杯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属于本王的物品,追溯其源,这世界上没有一件宝物不是出自本王的宝库。”
“虽然时间过得久了一些,它从本王的宝库中流失了,但它的所有者还是本王。”
“所以,又怎么能让你们这群鼠辈窃取本王的财宝。”
吉尔伽美什的目光落在了伊斯坎达尔和旧剑的身上,神色冷酷的说道。
然而,伊斯坎达尔就好像没有看到这道视线一般,笑嘻嘻地接过话茬,“那你的意思是,想要获得圣杯的话,只需要得到你的许可就行了吗?”
“没错,但是本王可没有理由将宝物赏赐给你们这样的杂种。”吉尔伽美什冷笑着,那双鲜红色的眼眸变得凌厉起来,“应当接受本王恩泽的人只有本王的臣子与人民而已。”
“不过,要是你们谁想臣服本王的话,那么这一两个杯子,赏赐给你们也无所谓。”
在吉尔伽美什说出这番话后,庭院之中顿时安静下来。
“那可不行……这么说的话,果然还是得战场上相见了呢……”
过了一会,伊斯坎达尔摊了摊手,似乎有些无奈的说道。
毕竟,这很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在座的从者无一不是王者或者英雄,自然不可能臣服于他人之下。
“呵。”
吉尔伽美什只是轻蔑的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不过archer啊,总之我们先喝酒吧,战斗还是放到后面再说吧。”
“当然,除非你根本看不上我带来的酒。”
“开玩笑,美酒当前,我怎么会舍不得喝。”
此刻的吉尔伽美什和伊斯坎达尔已经让旧剑分不清是敌是友,他只是默默坐在一旁注视着二人。
而角落里的芬恩和神谷悠则是一边享受似的品尝着美酒,一边兴致盎然的看着热闹。
不知从何时开始,这场酒宴就变成了王道之间的交锋,神谷悠和芬恩也自知插不上话,索性就安静地观看着这场逐渐激烈的争辩。
片刻之后,旧剑终于向吉尔伽美什开了口,声音严肃的问道,“archer,你说圣杯曾经是你的所有物,可有什么证据吗?”
“你这是在质疑本王吗,saber?”
吉尔伽美什有些不爽的皱起眉头,瞥了一眼自称为亚瑟王的苍银骑士。
“这只是询问而已,虽然征服王似乎已经认为圣杯原本是属于你的东西,但是光凭这一句话,并不能让人信服。”
旧剑摇了摇头,无视了那来自吉尔伽美什的威势,在他看来,眼前这两人的愿望都只是私欲而已。
与他们相比,saber有自信敢说深藏在自己心中的深切祈愿具有更崇高的意义。
“话说回来,saber,你如果得到圣杯的话,又想要许下怎样的愿望呢?”伊斯坎达尔把话头带到旧剑的身上,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
“我想要拯救我的故乡,我要改变不列颠灭亡的命运。”
在遇见沙条绫香之前,亚瑟·潘德拉贡心中的愿望都不曾有一丝的动摇,他抬起头,坚定地直视着另外两位王者,开口说道。
然而,旧剑正气凛然的宣言,却让现场所有人陷入一阵沉默当中。
“——我说,骑士王,不会是我听错了吧。”
伊斯坎达尔终于打破了沉默,不知为何,他的脸上充满了疑惑。
“你是说要改变命运?也就是要颠覆历史?”
“是的,无论是多么难以实现的愿望,只要拥有万能的圣杯就一定能实现。”
跟阿尔托莉雅希望换一个人拔剑的愿望不同,旧剑的愿望是复国,他想要借助圣杯回到不列颠,改变自己国家走向灭亡的结局。
“啊,saber?我想确认一下……那个不列颠毁灭应该是你那个时代的事吧,是你统治的时候?”
伊斯坎达尔像是在确认什么一般,正经的追问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