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自己没有准备东西,不出钱不出力的,不好白吃;
其次和大家都不熟,加不加入双方都挺尴尬的,很有眼力见地主动退出。
前世她和道教有些机缘,知道有些道观中午会提供斋饭,来都来了,她先去碰碰运气,不行再用面包充饥。
这会儿人不多,庙里稀稀拉拉几个游客,神幽幽找到一个穿着道袍的中年道长,轻声询问:
“道长,您好,请问观里中午的斋饭对外开放吗?”
为表尊敬,神幽幽进观前去除了身上的防晒装备。
白云看着面前眼神清亮的小女生,也是第一次遇到没有任何铺垫,开口直接问有没有饭吃的。
南山是全国有名的旅游景点,人流量大,南山观也只是一个三进的宅院,供应不起是其一。
加之山底有不少餐馆,近几年又开发露营地,食物并不难觅,故没有向外公开供应斋饭。
白云道长:“虽然不对外供应,但庙里有山下的妇女做义工,饭堂在最后一进宅院西南角,你进去见到人就说,白云道长让你和她们一起吃饭,她们自会招待你。”
神幽幽闻言,看了看道长身上的道袍,很普通,但听他话音,在馆里应该有一定地位。
正色道:“道长,我想捐些香火,不知观中哪里可以供灯?”
白云道长看她年纪不大,但神色严肃,少年老成,好奇问道:
“小友所求为何?”
“逝者神安。”
寺庙不大,神幽幽很快逛完,大部队上来时,神幽幽已经和帮厨的阿姨姐姐混成一团。
掌勺阿姨:“幽幽,你就乖乖坐那等饭吃,放心吧,不差你这口。”
备菜姐姐:“是啊,幽幽,离饭点儿还早呢,轮不到你插手。”
神幽幽开玩笑:“姐姐我有数,不干别的,就摆个碗,你们要不让我干活,我就不吃了。”
说着话,屋外一阵嘈杂,三三两两的交谈声掺着凌乱的脚步。
少男少女正是不知愁滋味的年纪,未经生活搓磨,对神佛之事知之甚少,自然少了几分敬畏。
像模像样的上了香,磕头许愿。
分不清哪个神仙管,那就挨个儿磕一遍。
反正庙不大,总有一个能管的着,嘀嘀咕咕重要的事说三遍。
一行人断断续续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在山顶拍照打卡完,排队等缆车下山。
而神幽幽这边已经吃上香喷喷的斋饭了。
南山吸引人的是秋天时漫山的红叶,以及山脚近几年新开发的设施。山顶只有一个小小的道观和观景台,又值正午,没有留住众人的脚步。
等陆筝张扬一行四个上来时,汉光的学生只剩稀稀拉拉几个。
和几个八班的同学迎面撞上,男生和张扬打招呼问候,看到他身后气质迥然不同的三个男生,没多停留。
几个小女生倒是互相推搡,小声嘀咕,假装拍照把他们框进镜头。
张扬精挑细选一个拍照“圣地”,扯着几个人摆动作:
“快快快!我咋看着这棵树比以前还矮了。”
随手抓了一个面熟的同学,把相机递给他:
“嘿,兄弟,帮我们拍个照。”
男生看着手里的相机愣住:“啊?”
看着站好的四个人,僵硬的抬起手臂,按快门。
张扬:“好了吗?诶!你喊个三二一呀!”
其他三个人没通过张扬的动作指挥,站在他身后无声配合。
张扬看带不动:“算了,我喊啊,张扬帅不帅!”
男生的拍照技术一般,奈何模特条件过于优越,随便一拍都是大片,翻着相机的照片,张扬回忆道:
“你们记得上次我们在这拍照,是北辰十二岁生日。”
北辰禹祖籍安徽,建国后,北辰嫡系举家搬至首都。
但家族中男丁十二岁生辰大办的习俗一直留着。
那时候宴会厅就在离南山不远的庄园里,大人们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小孩儿们觉得无聊,切过蛋糕后,几个人偷溜出来爬山。
时光流转,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还在身边何尝不是一种幸事。
虽然他们几个是新时代马克主义思想下,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但唐煜卿奶奶是虔诚的道教信徒,南山也不少来,和道观的白云道长有几分交情,知道他来南山,唐奶奶便托他给观主带几样东西。
张扬目的达到,山顶又没什么可玩的,迫不及待想下山野炊,陆筝恐高不能坐缆车。
于是兵分两路,北辰禹陪着张扬坐缆车下山;
陆筝和唐煜卿去道馆送东西,然后步行下山。
陆筝在院中等唐煜卿时,正好撞见从后厨出来的神幽幽。
吃过饭,点完灯,神幽幽看时间差不多,这会儿下山回去大家差不多结束。
临走前神幽幽去殿中祭拜,好在伤的右手,左手执香,从侧面的桌子上抽出三根、引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