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凭借肌肉记忆来回擦拭着,一天考了三场用脑过度,现在脑子是有点生锈转不动的状态。
她微微眯了眯眼,脑袋放空开始发呆,心道,不知道用她桌椅的人是男生还是女生。
虽说事无绝对,但由于某本经典名著看的时间,早于神幽幽正确世界观形成前。
“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刻板印象在她脑中根深蒂固,它就像是脑回路中的下坡路,总会有惯性,一到边上就容易滑坡。
她希望是个爱干净、且香香软软的妹子,哦,最好能是学习好。
系统嫌她事多,嘲讽道:
“人家爱干净就行了,再要求人家学习成绩就过分了啊,你!”
这人忒不讲理,个人习惯可以靠日积月累养成、改正,学习这事有智商做上线,岂能尽如人意。
思绪被打乱,神幽幽收回视线,嫌弃地翻了一个白眼:
“你要是马路边的长椅,自然不用管坐的人屁股是圆是扁,既然被做成书桌,搁到教室里,肯定是希望用它的人是好学生了。”
学生挑桌椅还看四个腿儿齐不齐呢,怎么桌椅反过来就不能挑人了。
“物伤其类,严格来说你也是无生命体,让你绑定一个笨笨傻傻但听话又可爱的女孩子你愿意不?”
当然,她这话并没有歧视笨笨傻傻女孩子的意思,她们也很可爱。
闻言,系统呼吸一滞,耍赖皮把这个话题揭过:
“哎呀,说不过你,刚才那两个男的你怎么打算的。”
神幽幽咧着嘴,做作地翘着兰花指,拇指和食指嫌弃又灵活地捏住湿巾一角,团吧团吧,戳一戳塞进独立的包装袋里,一心二用:
“什么两个男的?”
系统综合各项已知信息分析:
“你不会以为今天那一番说教就能把人打发走吧?”
现在也没有其他能做的,神幽幽淡淡瞟了眼前面的人群,不高兴地撇撇嘴。
说好五分钟,现在都七分钟了,果然,男人的话就不能信!
最多等三分钟,要是他们还没散场,老…呸!她就不奉陪了。
那她就再跟系统聊三块钱的,心有丘壑般解释道:
“蔺齐那小子看着难缠,实际上单纯的很,情窍都没开,就算缠着我,也是当普通朋友,不碍事,至于那个...”
诶?不知道想到什么,神幽幽颇觉好笑地摇了摇头。
那男生也是,信送了半天,结果她这个“被告白”的女主角还不知人家姓甚名谁。
还是太年轻,光做事不留名在职场中可是大忌,等她回家看那信吧,说不定里面会有她想要的信息。
“那个小男生嘛?统子,你知道如何不当一个男生的‘新娘’吗?”
系统几乎同步输入问题,页面飞速刷新,检索完有将近三千多条答案,但它直觉神幽幽的答案肯定不在这里面,好奇道:
“不知道,如何不当呢?”
鱼儿咬饵,神幽幽指尖滑动,熟练地打了个响指:
“很简单,如果不想成为他的新娘,那就变成他老娘。”
大部分男孩春心萌动时,都还在老母亲的管束下。
而早恋作为不被社会认可的叛逆行为,某种程度上是对母亲的反抗,神幽幽觉得他们一般不会找跟自己老母亲一样絮叨、管着他的人。
系统听的认真,发现逻辑漏洞,追问道:
“那如果他有恋母情节呢,你之前也说了,世界上绝大部分人精神都不太正常。”
神幽幽无声叹了口气,正打草稿想着怎么圆好,余光瞥见前排散场,硬生生结束话题:
“那就成为他爹!”
她结束的仓促,导致声音掷地有声。
成为他爹?
系统继续思考,极端情况中,恋母的儿子和他爹?.....对哦,这不是天然的情敌吗?
情敌也是敌,敌对势力哪能和睦共处。
系统与有荣焉,不愧是它选中的宿主,直击问题根本,一招...不对,最多两招制敌。
如果他不恋母,那就当他妈,他烦。
如果他恋母,那就当他爹,他恨。
不论结果如何,总之爱慕之情是要消的。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他得列入数据库,输完后脑中又灵光一闪,好脾气地不耻下问:
“幽幽,那...”
“打住,我有正事,有什么事回去问。”
男人都是过客,这刚考完的宝贵时光,用来纠结、猜测男人的想法实在辜负好光景。
从蔺齐到系统,她也是被缠烦了,懒得应付,只能使出拖字诀。
说完神幽幽视线落在朝她稳稳走来的男生身上,嘴角带着浅淡的笑:
“班长。”
章毅对上她的视线,轻轻颔首,最后和她斜对着,反坐到孟晓晓的座位上。
摊开笔记本,一手拿笔,压低声音:
“别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