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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悬山水中堂画,两侧对称摆放客座圆椅,以茶几间隔,茶几间放茶盏、生果待客,墁地青砖上铺着团花锦毯。
诡异的是,主位上空无一人,两侧的宾客席位上坐满了纸扎人偶,惨白的脸颊上涂着两团艳红,眼眶空洞,笑容狰狞。
“啊——”
“啊——”
蹲在地上的神幽幽和张扬同时挪开捂眼的手,看见屋内的场景,异口同声发出凄厉的惨叫。
灯开以后,神幽幽和张扬才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到两米,两人屁滚尿流地抱在一起,再不敢睁开眼睛。
其实张扬的害怕不比神幽幽少,只是他害怕时的表现与神幽幽截然不同。
神幽幽是嘴巴说个没停,张扬是喉咙被人掐着一样说不出话。
他们两人紧闭双眼居然也能“两眼泪汪汪”,豆大的泪珠滑落砸在对方的肩膀上,洇湿衣衫。
“呜呜呜,张扬——”
“幽幽——”
有了前车之鉴,接下来几关,就是天地翻转,神幽幽都没再松开张扬——这个让她落入“陷境”的罪魁祸首也是她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人。
动脑子的事交给胆大的人,他们俩跟上趟就行。
最后一关位置更换,北辰禹和陆筝走在后面。
步履悠闲地漫步在后花园假山内,北辰禹单手插兜有些无聊。
瞥见前方两个猥琐的“连体人”,黑暗中眸光一闪,北辰禹两根手指嫌弃地捏起石头上的一角破布,轻轻搭在神幽幽头顶上
“啊啊啊啊啊——张扬,上面!上面!有鬼!”
“张扬——艹、我真是欠你的!以后我再答应你来密室,我就是狗!”
“幽幽...我第一次听你说脏话诶?你居然还会说脏话!”
这一刻,张扬对神幽幽这个乖乖女、好学生会说脏话的惊奇,居然大过了他对鬼的恐惧。
北辰禹凑到陆筝耳边添油加醋,阴阳怪气意有所指道:
“女孩子真难琢磨,不知道她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们不知道的。”
神幽幽精神紧绷,为了营造逼真的氛围,狭窄的甬道内鼓风机源源不断地从四面八方吹来。
北辰禹的茶言茶语也被风送到她耳旁。
红光中,神幽幽恶狠狠扭头,目露凶光,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我、听、得、到!”
说完接着指名道姓:
“北、辰、禹!”
神幽幽:我知道是你,人得知道黑暗并不能掩盖罪恶。
乌漆麻黑中,北辰禹耸耸肩,并不觉得自己背后说人小话是什么不对的事。
北辰禹就是那种整天戴着面具的人,一旦有一天摘下面具被人看到真面目,那在这人面前他就懒得也没必要再戴上。
曾经山路一行,神幽幽已是那个戳破面纱看见他“真容”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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