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指挥菲洛斯将军摩挲着刻满战功的狮头权杖,眼角的伤疤微微抽搐:\只要他们不聚成千人以上的军团,就不用管他们。\
菲洛斯的目光死死钉在墙上的战略地图,矿业城的位置被朱砂标得猩红,\库斯莱尔斯那边情况如何?\
\已有两千骑兵登船,剩余部队在海岸集结,等待战船靠岸,最迟一小时内完成撤离。\
菲洛斯猛地攥紧权杖,雕花金属在掌心压出青白痕迹:\突然换防?难道走漏了风声?\
他猛地转向窗外,漆黑的海面倒映着血色残阳,\最后一批物资何时卸完?\
\原定明晚结束,但...\
\让他们通宵作业!\菲洛斯扯开领口的金丝绶带,露出脖颈狰狞的旧伤。
\卸完立即出海,沿黑海航线迂回,务必拖住奥斯曼舰队!\菲洛斯一拳砸在地图上,震落的朱砂粉末簌簌落在矿业城标记处,\告诉了望塔,每半小时汇报一次帝国舰队动向。\
夜风掀起帐帘,将菲洛斯紧锁的眉影投在沙盘之上。
浓稠的夜色裹着咸腥海风,将矿业城染成一块滴着蜜的毒饵。
菲洛斯的指腹反复摩挲着地图上库斯莱尔斯部队的标记,金丝绣线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就像奥斯曼帝国那支虎视眈眈的黑海舰队。
说好的利益瓜分协议,终究抵不过海上霸权的野心,他们不会与奥斯曼帝国均分任何科技成果,那是在扼制他们的成长之路。
羊皮手套突然用力,金属沙盘发出刺耳的刮擦声,惊醒了角落打盹的传令兵。
菲洛斯后颈的旧伤突突跳动,那是十年前海战留下的烙印,此刻却比任何时候都灼痛。
将军解下外袍,任由亚麻衬衣的领口大敞,目光死死盯着跳动的烛火,仿佛能从跃动的火苗里窥见敌军动向。
远处传来更夫敲打的梆子声,已是子时三刻。
菲洛斯刚要端起冷透的红茶,窗外突然掠过一道黑影。
他猛地起身,佩剑出鞘的瞬间,院墙外传来闷哼——哨兵的尸体栽倒在碎石路上,颈间插着淬毒的矮人族弩箭。
\警报!\凄厉的呼喊撕破夜幕。
菲洛斯冲到窗边,正看见月光下晃动的钢铁洪流。
昆泰的狂暴骑士如黑色潮水般涌来,四百匹战马踏着整齐的节奏震颤大地,金属护腕与锁链碰撞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而另一个方向五百人类骑士在达伽马的带领下举着战盾,缓缓推进。
四周更是人影攒动,角落里不知道还有多少敌人虎视眈眈。
更糟的是,将军的改造人部队方向腾起冲天火光,显然已被死死缠住。
\守住府衙!\菲洛斯扯下披风裹住作战地图,刚要下令,达伽马的攻城器械已经撞碎东侧围墙。
弩炮发射的火矢划过夜空,将庭院里的喷泉点燃成巨大的火盆。
他
菲洛斯握紧腰间双枪,看着黑压压的敌军逼近,突然想起阿尔法分兵时那道诡异的笑。
原来所有的迷惑与莽撞,都是为了这一刻的致命突袭。
\给我把那些杂种轰出去!\菲洛斯的怒吼混着此起彼伏的爆炸声,滚烫的弹壳从枪口迸出,在青石板上迸溅出刺目火花。
硝烟裹挟着金属焦糊味灌进肺叶,菲洛斯的亲卫骑士队长卡卡洛斯踉跄着撞开指挥室的防爆门。
他胸甲的钢铁铠甲皲裂成蛛网,暗红色血渍顺着关节的缝隙蜿蜒而下,分不清是敌人的残肢碎屑,还是自己被敌人的子弹刀剑灼伤的皮肉。
\将军!奥斯曼的铁甲骑士已经撕开西南角防御阵型了!\卡卡洛斯扯掉破损的青铜面罩,嘶吼声混着咳嗽在菲洛斯会议室炸响,\改造人部队被敌人缠住,骑士团的救援道路也被突然袭来的骑士,大院守军只有两百人最多撑十五分钟!\
菲洛斯猛然攥碎手中的城市地图,这个曾在海上谈笑指挥数十万舰队的男人,此刻喉结剧烈滚动着吐出冰碴般的字句:
\库斯莱尔斯那家伙根本没有离开这里,他离开这里都是为了迷惑我们的,他们肯定在某个地方调转船头重新上岸,然后堵住我们变异人战士,还占领码头。\菲洛斯意识之中知道了一切,他已经意识到了问题严重性,\他们早就知道我们不准备履行契约,这次突袭是要抹除我们,然后自己占领一切!\
\启动原代机。\将军突然转身,肩甲的冷光扫过卡卡洛斯骤然失色的脸。
\可是长官!\队长的铁甲手套死死攥紧,\第七实验室的报告显示,原代机在实战中的失控率高达83%!上次测试...\他的声音被突然响起的厮杀声音打断。
\当务之急是制造混乱。\菲洛斯扯掉制服上象征海上联盟将军的徽章,任其坠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那些变异人改造体一旦暴走,奥斯曼的部队就会陷入泥潭——我们趁机从地下通道突围。\
菲洛斯猩红的眸子里跳动着疯狂的光——他不在乎滩头堆积的残肢与燃烧的残骸,此刻唯一的执念是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