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咙里发出如同野兽受伤般的、嘶哑的低吼,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带着浓烈的血腥气。
“爷爷…你…你好狠…”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混合着脸上的冷汗和血污,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原来,他这二十多年的人生,就是一个精心饲养祭品的过程。原来他所有的挣扎和痛苦,在契约签订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写好了结局。
就在这时,“笃、笃、笃。”
那如同索命魔咒般的、轻柔优雅的敲门声,再次不急不缓地响起在崭新的防盗门外。
凌昊浑身剧震,所有的悲愤在瞬间被巨大的危机感点燃,转化为一种近乎实质的、择人而噬的凶戾!
门外,秦羽墨那温婉依旧、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冰冷戏谑的声音,如同毒蛇的信子,穿透门板,清晰地钻进凌昊的耳中:
“凌昊,看来,你已经找到‘它’了!”她的声音微微上扬,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掌控一切的愉悦,和一丝毫不掩饰的、贪婪的期待。
“那契约…就是你爷爷,留给你最后的‘礼物’啊,哈哈哈…”
门外羽墨的笑声近乎癫狂,令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