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不甘心股份拱手让人,又或者害怕利用娱乐业转移资产之事的鸦明辙所代表的鸦氏大房。
或许还可以再加上一个不甘落败的陶景怡所代表的陶氏。
又或者……宫泽迟的母亲尤莉,因为抛出来的橄榄枝落空,所以想换一个能听她话的儿媳妇?
至于她刚得罪的那个成野森家的私生子,根本不用她担心。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对方的下场,但依照成野森的性子而言,多半不会留这个试图朝他偷袭开枪的人的活口的。
听说那个成之扬这段时间很得成野森父亲的喜爱,专门将人提起来跟他打擂台,杀掉这个私生子,或许成野森也需要给他父亲一点儿交代。
但刚巧又有人蓄意曝光了他和她的地下恋情一事,或许她可以趁机看看宫泽迟这边的反应再做决定?
但成野森和她,只怕要到此——
“哎哟,急死我了,隐隐你倒是说句话啊!”
不过十几息的功夫,鸦隐便进入了化妆室。
伸手接过于烬落递过来的华丽刺绣长裙,她朝对方点了点头,随后又匆匆赶往后面独立的更衣间。
阮澄也跟着她一块儿往里走,急得直跺脚:“这事儿的热度虽然已经压下来了,但会长他肯定已经看到了。”
“会长家里的人也瞒不过去,就是有人专门挑这天搅黄你们的联姻!”
“我知道了,就这点儿事,急什么。”
鸦隐走进了更衣间,三两下将女仆的衣服换上,又开始穿起了衬裙,“咱们的圈子里这样的事情难道还少吗?”
“不过是商业联姻罢了,默认的是婚前互不干涉,难道因为我家的势力没有宫泽迟家的庞大,所以就只能任由他在众多女孩子里面挑选未婚妻——”
“不准我再备选备选其他男孩子了?”
阮澄听得目瞪口呆,可仔细一想又豁然开朗。
对啊,那些个财阀后代的二世祖们,一个个订了亲还不是照样在外面鬼混?
阿隐只是合理地为自己后半辈子挑选合适的另一半,怎么就不行了呢?
就是因为在宫老爷子的晚宴上莫名被牵连,遭受了枪击事件,改变了点要跟宫泽迟联姻的想法,又怎么了?
“可是,我觉得吧,森少可能也不是个合适的联姻对象欸。”
鸦隐迅速披上第三层外袍,手指却触到了一抹凉意。
将东西从外袍衣兜里扯出来一看,竟然是一块瞧着上了些年头的镶嵌了细小宝石拼凑成硕大花纹的吊坠项链。
她想,于烬落这家伙又开始变着法子的给她塞东西了。
自打上次她从他的顶层公寓里出来之后,这家伙似乎就开始频繁给她送各类小礼物——
即便她并没有承认和他之间,有任何超出同学之外的关系。
不过他很聪明,送的基本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有时候是从中古店里淘来的制作精巧的陶瓷娃娃,有时候是一块不知从哪里捡到的像弯月一样形状的石头。
当然也会不时出现一些耳钉,袖扣之类的小玩意儿,但总的来说都不算太过。
柜门外的阮澄还在喋喋不休:“森少家世好,长得也十分英俊,但你不觉得他的感情生活有点过于丰富了吗?”
“而且听说他脾气也不太好,家里的生意还具有一定的风险性,一旦陷入其中感觉很难脱身。”
随着‘吱呀’一道轻响,鸦隐推开柜门,又几步走到个人收纳柜前,将手中的项链随手扔进了手提包里。
合上柜门,鸦隐提着裙子,再度匆匆往化妆间小跑而去:“我也是这么想的。”
“左右出了这码事,干脆趁此机会跟他断掉好了。”
“而且啊,你看他家里叫得出名字的私生子女都有一二十号人,到时你——欸?你说什么?”
阮澄本来以为鸦隐贪图成野森的美色,连会长都顾不上也要跟他在私底下在一块儿,想来多少也挺喜欢他的。
哪知道,她就这么随随便便地劝了几句,她就真听进去了?
被周围所见的那些‘恋爱脑闺蜜与冤种的我’的各类例子洗脑的阮澄,简直难以置信,对方答应得这么干脆。
不是,这事儿要是传到森少的耳朵里,只怕要没她好果子吃了!
阮澄鬼鬼祟祟地打量了一番四周,随后再度向已然坐进了靠椅里,由‘化妆师’迅速改妆的鸦隐低声开口:“呃……倒也不必如此干脆,你可以再想想。”
顿了顿,她也顾不得明显耳朵都竖起来了的‘化妆师’,又接着追问道,“那你其实还是更喜欢会长咯?”
鸦隐叹了口气:“不好说,等表演结束了之后再看吧。”
“噢,对了,还有后面的几幕演出哈,好好好。”
阮澄木讷地点了点头,心道,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了。
一般人遇到脚踏两条船这事儿暴露在人前,只怕早就已经慌得六神无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