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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 The Hills(三)

    其实在更早之前,‘爱’这个名词对于烬落而言是陌生的。
    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它保持着天然的敬畏感。
    因为在他最初接触到这个名词的幼年期,爱总是伴随着疼痛一并袭来。
    他的母亲是一位优雅而美丽的女人。
    但和他翻阅到的过往关于她的相册后,他总感觉有些违和,不太能将照片里那位骑着高头大马,神采飞扬的少女对上号。
    因为在他的记忆里,母亲总是整日沉默。
    当她发出声音的时,更多的是某种声嘶力竭,语焉不详的呐喊。
    这样失控的场面,其实他也并不经常看见。
    准确来说他也并没有看见,只是那些破碎的,散乱的,不成句的单字隐约能从那道厚厚的门中溢出。
    每当这个时候,训练有素的仆从们就会飞速将他飞速带离。
    毕竟父亲深爱母亲,即便她时常会心情不好大发脾气,偌大的一个城堡里,也仍由她来去——
    只是出不了最外层那道高大穹顶的长厅,也跨不出公爵城堡的大门。
    有时候母亲会十分温柔,会掰开柔软馥郁的点心,小口小口的喂给他吃。
    嘴里哼着优美的小调,给他念她喜欢的古典诗歌,讲她打马球的趣事,还会弹钢琴给他听。
    她最爱的一首钢琴曲《fellinggood》,他能从那一串串跳跃的音符中,感受到自由。
    只是,在这些柔和的,可以称作‘爱’的时刻,她总会将他唤作‘阿霖’。
    于言霖是他的堂兄,也是现任国王的次子,只比他大一岁。
    他明白,母亲只是将他当成了替代品,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刻,他才能感受到她的爱。
    尽管每次当她清醒后,会以一种他无法琢磨的眼神打量他。
    或许因为认出来了,‘真正的他’是她最不愿看到的存在。
    有一年的冬天,她颇为冷静地支开了跟着她的女仆,拉着他一块儿靠近厅里的壁炉烤火。
    当她拉开壁炉的矮门,说这样能让人感到更温暖。
    那是她在清醒的时刻第一次叫他‘阿落’,他根本无法拒绝那样的‘爱’。
    后来他被送去了医院紧急治疗,要不是恰巧有更换厅内点心的仆从过来,或许也不会有现在的他了。
    父亲向他解释,说这是一次意外。
    母亲只是生病了,所以过得很辛苦,她其实是爱他的。
    “哗啦啦啦——”
    漫天的雨水似乎没有尽头,于烬落没有打开车载电台或者音乐,他不想让其他的人声打扰他和鸦隐单独相处的时间。
    “最近几天你应该没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忙了吧?”
    他将在脑子里来回转悠的措辞,谨慎地说出口,“我的生日快到了,要和我再去蒂特兰吗?”
    对方没回应,他语速飞快地补充:“反正我跟你的事情,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也不用担心谁会在背后唧唧歪歪。”
    “我让人新建了一处私密性极佳的滑雪度假——”
    “可能不太行。”
    鸦隐耷拉着眼皮,声线里透出了一丝倦怠,“阿元那边倒是没什么要我帮忙的,但阿南跟我约了要回克森市去看一趟外祖们。”
    “还有郊外的土地开发项目进入了重要阶段,前段时间也都一直在开会……”
    “这种既没有效率,又没那么重要的会谈一定要你参加吗?”
    声音发着沉,于烬落的目光紧盯着前挡风玻璃外混沌的雨夜街道,“他故意耍的手段,我不信你不清楚。”
    他并没有提到名字,但两人都心知肚明说的是谁。
    一时间,谁都没再说话,只余下雨水散漫地敲打着车窗所形成的白噪音。
    “滴滴滴滴滴——”
    又是一串清脆的铃响,鸦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只瞥了一眼屏幕,便摁下了机身的静音。
    如果换做平时,她定然不会做出这样欲盖弥彰的动作。
    但因为和朋友相谈甚欢,大大释放了一通压力的她,大脑在酒精的麻痹下变得迟缓了几分。
    “这么晚了还给你打电话,又是土地开发项目有什么线上会议?”
    于烬落深吸了一口气,“不,不对,是在巴里亚王国处理家族事务的家伙?”
    “看时差,他那边差不多刚好晚上9点。”
    鸦隐察觉到了气氛微妙的变化。
    但脑子却如同此刻的车窗玻璃般,隔着一层朦胧的水雾,与‘真实世界’隔了一层。
    “是橙子,估计担心我有没有安全上车。”
    喉咙里泛起了干渴,鸦隐下意识吞咽了一下,“你不是一向不喜欢,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提到另外……”
    低沉喑哑的男声似乎也被外面的水汽所侵染:“但是不提,并不代表不存在。”
    “不是吗?”
    鸦隐蹙了蹙眉,即便大脑的运转依旧略显僵硬,也足够她捕捉到对方古怪的情绪变化。
    “你怎么了?”
    她尝试保持语调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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