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他唐枭继承了高力士的遗产不说,竟然连他的姨太太都没放过!
或许有人会觉得这样的人牛逼,有手腕。
可唐枭心里这关过不去,毕竟王珂是高力士的女人。
高力士可以说是他的朋友、是他的大哥、更是他的恩人。
从朋友角度来说,朋友妻不可欺;从大哥角度说,老嫂比母,大哥的女人能敬、能供、能养……唯独不能睡,否则稍有正义感的人都会对他嗤之以鼻,让他的名声彻底臭了大街!
唐枭底线并不高,少年时就偷鸡摸狗看寡妇洗澡,成人后更是杀人不眨眼,可唯独有一样,他不做对不起朋友的事情。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新马褂,他用力拍了两下车厢:“老吴,停一下!”
“吁——”
马车停了,唐枭推门下了车。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想安慰两句。
月光洒进了车厢里,王珂赤着身子跌坐在地上,那张美艳的粉脸上都是眼泪,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复杂。
唐枭一声叹息,轻轻关上车门后,还是和赵木他们护送她回了家。
王珂迈上台阶进门时,听到唐枭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二奶奶,那我们就回去了。
她想回过头,露出笑脸说声谢谢,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可脖子僵硬地转不过去,喉咙更是干涩的说不出话来。
唐枭告别老吴和蒋大力他们,一行人就回去了。
王珂快步走进主楼,没去开灯,在黑暗中沿着楼梯缓步向上,头上一个声音传来,吓了她一跳:
“憋不住了,就自己用针缝上,别出去丢人现眼!”
王珂站在了那里,高耸的胸脯上下起伏。
大奶奶刘凤琴说完就回了房间,房门发出‘嘭’的一声。
王珂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一只手抓紧了楼梯扶手,修长的手上青筋暴露。
随之而来的是无边无尽的恨意,她恨这个家、恨高力士、恨刘凤琴、恨老隋、恨唐枭……更恨这座城市。
如果能有什么方式方法点燃这座城市,就在此时此刻,她会毫不犹豫地下手,连同自己,还有这座城市的所有人,全都烧他个干干净净。
我死之后,管他天崩地裂,还是洪水滔天……
陈卫熊结婚以后,就很少回江畔壹号院住了,唐枭成了孤家寡人。
唐记的生意都上了正轨,日子就悠闲起来,只要不下雨,每天他都会和赵木他们去野外练枪,大库和秦家岗山街大院那边,也挑选出了一些人,秦川和朱自强带着他们轮流过去练习。
就这样,赵木成了唐记的教官。
唐枭、陈卫熊、秦川、朱自强、小刀、老六和吴铁牛,甚至包括宝局那边的管事贾宝鱼、孙迷糊也会时不时过来,赵木对这些人要求极高,不只是射击,包括长短枪的装卸、维修以及日常保养维护,汉阳造装上刺刀后的拼杀、近身肉搏等等,都要学习。
让赵木惊讶的是,这些人没几个有文化的,可在杀人这方面都很有天赋,包括江畔壹号院的二丫头他们,还有犟种乔大抹子、潮乎乎的丁大虎,学起来都是一丝不苟。
尤其是二师兄朱自强,这家伙一天天吊儿郎当每个正型,可明显是扮猪吃老虎,一手枪法不比自己差。
可每次让他讲几句,这小子都往后缩,一点儿都不想出头。
大库和山街大院的那些人相对简单一些,教会他们装卸汉阳造、如何装弹以及基本射击方法等等即可。
当然了,每个人每次分配过来,都有实弹射击的机会,并且还要考核,每次考核第一名,当月工资就会多给两块大洋,这也导致了一个个争先恐后,打破脑袋地争取来的机会。
没几天,赵木发现关于近身肉搏,自己教不了唐枭,甚至还要和他学习。
有一天晚上,秦川请赵木和朱自强喝酒,秦川说:“你们发现没有,和唐爷对手厮杀的时候,他的眼神会让人浑身发冷……”
朱自强连连点头。
赵木问:“你俩知道为什么吗?”
两个人一起摇头。
“因为那一刻,对手在他的眼睛里都是大山里面的野兽,没什么你死我活,而是你必须死,他必须活下去!!”
秦川和二师兄同时点头,因为他们也是这种感觉。
三个人干了一杯后,秦川说:“二师兄,你小子能不能别总藏着掖着?”
朱自强明白他什么意思,却嘿嘿一笑不搭茬。
他想的很明白,赵木手艺不错,唐爷又信任他,自己刚进唐记不久,没必要去抢人家的风头。
赵木和他关系尚浅,知道他藏拙,也不好说什么,端起酒杯张罗喝酒。
三个人一饮而尽。
天气越来越热了,哈尔滨的物价似乎稳定一些了,市政局连续发文,清厕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翻了几番,而普通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