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府庆功宴上,得与师长把盏言欢,畅叙时局。
师长英姿飒爽,言谈卓荦,贤二至今忆及,犹觉相谈甚欢,快慰平生。彼时情景,如在目前矣。
兹有恳者:敝友山本正雄君,乃东瀛早稻田大学汉学名家也。
其人淹通经史,深研华夏文脉,于贵国文化精髓,仰慕至诚,浸淫日久,非寻常人可比。
山本君秉仁厚之心,怀教化之志,久慕贵国兴学育才之风。
今观贵治下响马哨一地,民风淳朴而文教未兴,山本君感念于此,愿倾其所能,于彼处倡办新式学堂一所。
其意非独授东瀛之技,尤重传扬普世之学,兼以沟通中日文化精粹。此举若能成行,启迪民智,作育菁莪,实为响马哨乡梓子弟之福,亦地方教化之功也。
山本君深知师长坐镇一方,德泽广被,于地方兴革之事,一言九鼎。故特恳请贤二代为引介。
今特修寸楮,嘱其持谒崇阶。
伏望师长念其兴学育才之赤诚,体恤造福桑梓之美意,于其办学诸事,慨赐便利,鼎力玉成。
若蒙拨冗接见,垂询方略,则山本君幸甚,地方幸甚,中日文化之交亦添一佳话矣!
琐渎清神,无任惶愧。
贤二遥祝师长政躬康泰,勋业日隆。
专此奉恳,顺颂
勋祺!
土肥原贤二谨启”
原来是他?
唐枭眼前浮现出那个穿着长衫马褂,面容看似憨厚,眼神狡黠的中年胖子。
将信收好,放在了书案上。
接着回身在书架上抽出了一本《论语》,轻轻一抛,落在了山本正雄桌前,笑眯眯道:“山本先生要办学,用这书当课本可好?”
山本正雄看了一眼书封,掉头哈腰:“师长大才,都说半部论语治天下,这是部好书!书中字字如砾,叩问人心;句句似镜,照见古今。两千年沉浮,其言愈砺愈明,华夏精神之脊梁也!但是……”
“没有但是!”唐枭拦住了他,拿起割茶砖的银刀,用力一敲茶杯,相撞声清脆如冰裂。
他今日未着军装,月白长衫外罩着玄色马褂,肩章换成祥云纹银扣,却更显出几分不怒自威,“山本先生,如果你想来我响马哨办学,只能教《论语》,可行?”
“唐师长……”
山本正雄刚说出三个字,唐枭刀锋忽转。
噗!
插在了茶座上。
“山本先生,我唐枭是个粗人,再给你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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