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散了。
回到家的房高远越想越不是滋味,马勒戈壁的,看来这个吴旅长只要在绥芬河一天,就不会有自己的好日子过!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一只手摸到了枕头下的手枪,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四天后。
晨雾还未散尽,土路上洒着熹微晨光。
吴铁牛甩着马鞭,大步走在前面,军靴踏在路上发出沉闷响声。
两名警卫挎着盒子炮,一左一右跟着,枪套上的皮带随着步伐悠闲地晃动着。
胡同口的老杨头早支起了摊子,杉木桌凳磨得油亮,铁锅里腾起的热气混着豆香,晨风中格外诱人。
吴铁牛一屁股坐在条凳上,军装袖口蹭了蹭桌沿的露水,粗着嗓子喊:“老杨!三碗豆腐脑,多搁韭菜花!”
老杨头麻利地掀开木桶,雪白的豆腐脑颤巍巍地滑进粗瓷碗里。
铜勺一刮,浇上琥珀色的卤汁,再狠狠挖一勺青绿的韭菜花,往上一扣。
吴铁牛接过碗,先凑近嗅了嗅,豆腥气混着韭菜的冲劲儿直窜脑门,他咧开嘴笑了,抄起筷子搅了两下,稀里呼噜就是半碗下肚。
警卫小陈咽着口水,刚端起碗,忽然听见街角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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