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严重触犯门规,相比之下,林岳虽然手段诡异下作,但至少明面上是正当防卫?
“哼!”
孙长老重重哼了一声,压下心头的疑虑和怒火。
“柳依依违规使用剧毒暗器,反噬己身,取消小比资格,立刻抬下去,全力救治!”
他大手一挥,早有准备的外门执事立刻冲上擂台,小心翼翼地将昏迷不醒的柳依依抬走,孙长老冷冷地瞥了林岳一眼。
“你也下去疗伤,待伤愈后,自去执法堂说明情况,若有隐瞒…哼!”
“是…谢长老…”
林岳如蒙大赦,挣扎着想要站起,却因为“伤势过重”和“毒发”,身体晃了晃,又“虚弱”地半跪下去,被两名执事弟子“搀扶”着拖下了擂台。
直到远离了孙长老那如芒在背的审视目光,林岳才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悄悄松了口气,后背却已被冷汗浸透。
“妈的,差点玩脱了,孙老头果然不好糊弄。”
刚才那反弹毒针的骚操作,是他灵光一闪,结合了《铁裆功》构筑的坚韧气血屏障的反弹特性,以及“闷香砖”砸地制造烟尘混乱的时机,冒险一试,但风险也极大,一旦被看穿,后果不堪设想。
“铁裆功…这次是真立大功了!”
林岳感受着下腹丹田之下那片区域,刚才硬撼“万丝归宗”余波和全力爆发时,这片“铁裆”气血屏障如同坚韧的缓冲垫,为他化解了大部分冲击力,否则内伤绝对更重。
虽然肿胀感和膨胀感依旧存在,但此刻却带来一种异样的安全感。
外门医馆,柳依依被安置在一间单独的上房内,由经验丰富的医师和孙长老亲自出手救治。
幽影针剧毒霸道,虽未直接命中心脏,但也侵入了心脉,情况一度十分危急。
耗费了数枚珍贵的解毒灵丹和孙长老精纯的灵力疏导,才勉强将毒性拔除,保住了性命,但元气大伤,修为也跌落到了炼体五层,没有数月休养难以恢复。
柳依依悠悠转醒时,已是深夜。
“依依!你醒了?”
柳依依转动干涩的眼珠,看到了床边一脸关切的赵师姐,还有面色凝重的孙长老。
“我…我没死?”
“傻丫头,说什么胡话!”赵师姐心疼地握住她冰凉的手,说道:“是孙长老亲自出手,才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你吓死我们了!”
孙长老微微颔首,沉声道:“性命无虞,但根基受损,需好生静养。柳依依,你可知错?”
柳依依身体一颤,昏迷前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
林岳那张狰狞凶狠扑来的脸,自己射出的毒针,还有那一道从烟尘中诡异折返,精准射入自己心口的幽蓝寒芒!
“针…那针…它自己飞回来了…它…它要杀我…”
“胡言乱语!毒针离手,岂会自行折返?分明是你心神失守,操作失误,被自己灵力反噬所致,或是那林岳用了什么不为人知的邪门手段反弹。你动用‘幽影针’这等阴毒暗器,本就罪责难逃!此刻还要推脱?”
孙长老的呵斥如同当头棒喝,将柳依依从濒死的恐惧幻象中惊醒。
她看着孙长老严厉的眼神和赵师姐担忧的神情,一股巨大的委屈涌上心头,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不…不是的,长老,那林岳…他…他太邪门了,他…他裤裆,不…他下盘…”
她想解释林岳那诡异的防御和反弹,但“裤裆”二字实在难以启齿,憋得满脸通红。
“够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安心养伤!伤愈后自去执法堂领罚!记住这次教训!修士之道,首重心性!心思歹毒,终遭反噬!”
说罢,拂袖而去。
孙长老的话,如同冰冷的钢针,狠狠扎进柳依依混乱的脑海。
“心思歹毒,终遭反噬”
“操作失误,被自己灵力反噬”
难道真是我错了?
是我自己心神失守,害了自己?
不…不对!
那最后一针的轨迹,太诡异了,绝不可能是失误!
可是孙长老都这么说了…他可是筑基期大能…
两种念头在柳依依脑中疯狂撕扯,让她头痛欲裂,她痛苦地闭上眼,眼前却不受控制地反复回放着那噩梦般的瞬间:
林岳如同魔神般冲破烟尘扑来的身影,那凶狠决绝的眼神,还有…那仿佛能反弹一切,坚不可摧的下盘…
恐惧!
深入骨髓的恐惧!
但在这极致的恐惧深处,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扭曲的念头,悄然滋生…
接下来的几天,林岳的名字和“铁裆传人”的称号,如同瘟疫般席卷了整个青云宗外门和杂役峰。
“听说了吗?七号擂!林舔狗…不,林师兄!硬是用…呃…那个部位…把柳师姐的毒针给弹回去了!”
“何止弹回去!是精准反弹!直插心口!柳师姐差点当场香消玉殒!”
“铁裆功!绝对是传说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