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哦，说给自己做点力所能及的小事是一种幸福。
    他却觉得这点阿谀奉承的小手段实在没意思。
    现在也一样。
    他一口没动，回卧室睡觉。
    照旧睡在床的另一侧，还是和温妤保持着很疏远的边界感。
    第二天一大早，温妤和陆青淮买了祭奠的用品去给父亲上坟，黑压压的乌云仿佛是她的心情写照，压抑到极点。
    温书陌的墓地建在郊区的一处大树下，墓碑很干净，看样子是经常有人来这打理。
    想必是叔叔他们。
    温妤弯腰将花放在墓碑前，又摆上水果，上香的时候，她看着父亲的照片忍不住哽咽：“爸，我来看您了。”
    陆青淮也鞠了一躬，“爸。”
    温妤蹲着烧纸钱，火光混着烟雾呛得她眼睛通红，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下来。
    她本来就清瘦，现在看起来让人有种心疼的感觉。
    陆青淮鬼使神差生出一种想要安慰温妤的冲动。
    他弯腰拍了拍温妤的肩膀，没说话，无形中传递出能量。
    这一刻，温妤感觉自己也是有依靠的。
    但很快，她就知道这只是一种错觉。
    陆青淮的手机打来了电话。
    他走到一旁去接听，没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和温妤说：“我有事要先走一步，你一会自己打车回去。”
    八成是叶轻轻打来的。
    温妤缓缓攥紧掌心，哑着嗓子说了声好。
    陆青淮就离开了。
    温妤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几乎是迫切的。
    她放一沓纸钱进火堆里，眼泪麻木地掉下来，“爸，我后悔当初没听您的话非要嫁给陆青淮了，如果我撑不下去了，您会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