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
片刻后,为首的太医面色古怪地起身回话:“启禀皇上,悦才人脉象虚浮紊乱,确有动胎之兆。只是……只是臣等在她呕吐物残渣中,发现了一丝……红花的气味,此物虽微量,但对于体虚的孕妇而言,足以催动胎气。”
“红花?”皇帝眉头紧锁,“从何而来?”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秋菊突然跪了出来,声音带着几分怯意:“奴婢……奴婢有事禀告。前几日,奴婢打扫时,曾在悦才人床底发现过一个小纸包,里面似乎……似乎就是红色的花瓣碎末。当时主子说是用来熏香的,奴婢不疑有他,便没有声张。”
白若曦适时地露出一丝惊讶,随即化为痛心:“悦妹妹,你……你为何要如此?”悦才人本就虚弱,闻言更是浑身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皇帝的目光冷得像冰锥,直直刺向床上的悦才人:“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
凤鸾宫内,皇后听闻清芷阁的闹剧,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二公主夭折后,她对这些争斗早已麻木,心中只剩下对子嗣的执念。
采月小心翼翼地禀报道:“娘娘,奴婢打探到了一个方子,据说是宫外一位隐居的神医所传,极能助孕,只是药性……有些霸道。”皇后抚摸着平坦的小腹,眼中闪过一丝渴望与决绝:“无妨,只要能怀上龙裔,再霸道的药,本宫也受得住。去准备吧,此事务必隐秘。”
她不能再等了,白若曦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就像一根刺,扎得她日夜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