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能清晰感受到她指腹传来的凉意，却莫名烧得他血液沸腾。
“况且...刚才我救你的时候，可没想着回报。”
这句话像一把小钩子，轻轻扯动江川的心弦。
他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
这位北境之主此刻眼尾泛着淡淡的粉色，与平日威严霸道的形象形成致命反差。
“那你救我的时候，也没给我拒绝的机会啊！”
江川不免低笑一声，手用力一握。
“现在倒来讨价还价？”
寒璃轻哼，灰发垂落间掩住一抹几不可察的红晕。
“本座向来不欠人情。”
她微微仰头，呼吸与他交缠。
“更何况…你方才在道域里，可是连我的神魂都没放过。”
江川眸色一暗。
的确，在道域中重塑她身躯时，超脱之力几乎渗透进她每一寸灵脉。
那种近乎完全进入的掌控感。
远比肌肤相亲更令人战栗…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那算什么，比起你在冰渊宫里对我做的，可差远了。”
寒璃呼吸一滞。
三日前冰渊宫内的荒唐记忆骤然浮现。
她将他按在冰晶王座上，灰发铺满地面的模样…
“母上！”
上官天衣的声音突兀地打断旖旎。
寒璃浑身一颤，冰雾瞬间凝结成纱衣裹住身躯。
江川却纹丝不动，银眸仍锁定在她脸上，欣赏她罕见的慌乱。
“天衣。”
寒璃镇定地转身，却见长女脸色苍白地漂浮在空中。
“您…没事了？”
上官天衣声音发紧，目光在江川流连在寒璃腰间的手上扫过，又连忙移开。
寒璃轻叹，抬手拂开被江川弄乱的发丝。
“不仅没事，还算是因祸得福。”
她指尖亮起一缕银蓝的灵力，空间随之扭曲。
上官天衣一愣，这分明是江川身上的超脱之力。
“恭喜母上。”
她低头行礼，嗓音干涩得厉害。
江川忽然松开寒璃，几步走到上官天衣面前。
“你看起来不太高兴？”
他故意凑近，银眸映出她骤然放大的瞳孔。
“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你母上？”
上官天衣猛地后退，后背撞上凭空浮现的冰柱。
“胡说什么！”
她色厉内荏地瞪他，耳朵却红了。
“我只是…只是…”
“只是吃醋了？”
江川轻笑，突然伸手捏住她下巴。
“在道域里，你母上可是亲口说，你看我的眼神不太对。”
“江川！别欺负天衣。”
寒璃无奈的警告声传来。
江川回头，冲寒璃眨了眨眼。
“我哪敢欺负她啊？只是觉得天衣这副模样，比之前可爱多了。”
上官天衣羞恼交加，一把拍开他的手。
“谁要你觉得可爱！”
她转身就要飞走，却被江川一把拽住手腕。
超脱之力顺着接触处涌入，让她浑身一颤，竟使不出半分灵力。
“放开！”
上官天衣急得回头恶狠狠的盯着他，生怕再被江川拽进道域或冰渊宫再次……
江川却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你母上现在状态特殊，需要你帮忙稳定两界通道，这么跑了，合适吗？”
这句话成功让上官天衣僵在原地。
她咬着唇看向寒璃。
后者正似笑非笑地望过来，眸中银蓝光芒流转，显然已将刚才的对话尽收耳中。
“天衣。”
寒璃的声音恢复了平淡：“去协助玉露维持冰渊大阵，保证北境界壁的稳定，两界融合在即，容不得半点差错。”
“是...”
上官天衣低头应下，逃也似地飞向妹妹所在的方向。
待她走远，寒璃才飘到江川身旁，手在他腰间狠狠一拧：“当着我的面这样调戏我女儿？”
江川面不改色地握住她作乱的手：“吃醋了？”
“呵。”
寒璃冷笑：“本座只是提醒你，天衣性子倔，逼急了...”
“那又如何，在冰渊宫不是你自己让天衣一同的吗？”
江川突然打断，银眸中闪过促狭。
寒璃翻了个白眼，但脑海中浮现那日将他压在冰晶王座上的画面。
当时手段确实...激烈了些。
“但那能一样吗！”
她甩开江川的手，辩解。
“本座那是为了她们之后的成仙...大道！”
江川笑而不语，目光落在她那起伏的雪峰。
寒璃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索性转身面向天际。
“少废话，准备开始了。”
她双手紧握，额心银蓝漩涡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