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漫丽抽搐一下,发出细微的呻吟。
王德胜这才看向女儿。
小丫头脸上依旧没表情,但握着针的手在抖,军棉裤膝盖处被冰棱割开的口子正渗血。
“逞能?”他扯下自己的棉衣裹住乔漫丽,语气像淬了冰,“老子要是晚到半分钟,你就给她陪葬!王小小,你给老子记住,谁也没有你重要。”
“难道我要看着她死命?她是你婆娘!老娘我帮你守护你婆娘好吧!再说了她跳下去前给了我东西……”王小小从怀里掏出个褪色的红木匣。
王德胜打开一看,里面是把缠着红绳的老银长命锁。
王德胜突然托起乔漫丽的下巴,沾着冰水的手掌重重拍在她脸上:“乔漫丽!给老子睁眼!”
乔漫丽苍白的眼皮颤动几下,终于睁开,涣散的瞳孔映着王德胜逼近的脸:“听着,你这条命是老子从阎王手里抢回来的。要死也得老子点头!”
他扯下她发髻上摇摇欲坠的素银簪,尖头抵住她指尖,“疼不疼?”
簪尖刺破皮肤,血珠冒出来。
乔漫丽瞳孔骤缩,终于发出溺水后的第一声呜咽。
王德胜把带血的簪子丢了,打横抱起人,“疼就对了!记住这疼,往后你再敢寻死,你死,会让红红花花天天这么疼!”
王小小默默捡起泡在冰水里的红呢子大衣。
布料沉得像铁,她拧干时听见布料撕裂声——后腰位置有道陈年补丁,针脚粗陋得扎手。
王德胜把人扔在烧得滚烫的炕上时,乔漫丽开始剧烈发抖,是失温症的反应。
贺瑾端来火盆,却被王德胜一脚踹翻:“想让她截肢就烤!你去给我闺女搽药。”
他扯开乔漫丽所有湿衣,用干燥的狼皮把她裹成茧,自己脱了上衣将她赤身搂进怀里。
古铜色的胸膛紧贴她冰凉的脊背,体温透过狼皮源源不断渡过去。
“去熬姜汤!放半把花椒!”他冲贺瑾吼,手掌却按在乔漫丽心口缓慢揉压,那是战场上学来的土法子,用掌温护住心脉。
灶房里,王小小把老姜拍碎扔进锅里。
贺瑾蹲在灶口闷声添柴,突然说:“她腰上有道疤,像被皮带扣抽的。”
王小小搅汤的手一顿。那道疤她刚才也看见了,旧伤叠着新肿,分明是近日又挨过打。
“乔家老爷子动的手,差点打断她的腰。”王德胜突然开口,“七年前她执意离婚,差点被打断腰,就是为了护住红红花花。”
里屋传来呜咽。
三人冲进去,见乔漫丽蜷缩着抠自己手腕上的旧疤,那是当年周家婆婆用烟头烫的“生不出儿子”的记号。
王德胜突然攥住她手腕按在炕沿上,对王小小喝道:“拿烧酒来!”
烈酒淋在伤口上,乔漫丽疼得仰起脖颈,疼痛中王德胜把自己的胳膊给她咬住,他纹丝不动任她发泄。
王德胜却就着酒液用力搓揉那些疤痕:“疼?这点疼比得上慧娘被野猪挑破肚子时的疼?周建国昧下我功劳害死慧娘,当年的事你爹插手了,害得我错过机会,这些债你拿什么还?一死了之?”
“你让我失去我最爱的婆娘,难道不赔我一个婆娘吗?”
“乔漫丽,你这条命现在归老子管。再敢死……你再敢寻死,红红花花就得回乔家,你觉得她们能过得好!”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乔漫丽越喊越大声,她喉头咯咯作响,骤然喷出一口暗红的血,全呕在王德胜胸膛上!
“你这条命从今往后是王家的,我王德胜的”
乔漫丽瞳孔骤缩:“我活我活,我当你的婆娘,你不能不要我,不可以欺负红红花花了。”抱住王德胜嚎啕大哭
王小小给后妈把脉,觉得没有多大问题,把火墙和炕,放柴火砖,就抱着贺瑾离开,她们不当电灯泡。
王小小扛着贺瑾来到值班室,两人动作默契的爬上炕,呼呼大睡起来。
贺建民无语看着他们俩个,他们把这里当成什么啦!
次日清晨,王小小带着贺瑾回家,两人往内屋一看。
耶耶~
她爹和后妈滚蛋了~
明天要写上,内屋禁止外人过夜。
王小小今天要吃好一点,这半个月太辛苦了。
煎蛋猪油白面,再放午餐肉,煮了龙眼糖水。
刚要开吃,她爹就跳过来。
“闺女,这三天在你家吃成不?”
王德胜看到她闺女的伙食蛋和肉。
“你从哪里搞来的罐头。”
王小小指着贺瑾说:“来得第一周,他爹给的物资。锅里有你的早餐。”
王德胜把面给盛出来,这丫头,把乔漫丽三人给煮出来了。
王小小面瘫问“爹,乔家你要报仇吗?”
王德胜一点不带犹豫:“报呀!如果没有乔家把我的功劳给人,慧娘就不会死,这仇我一定报。”
王小小面瘫看着隔壁
王德胜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