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在床试着上下动脚裸。”
“好。”
王小小继续说:“每一次拖自制踝足矫形器,必须要涂酒精,破皮了,酒精不能碰伤口,三天后腿部护理和按摩,必须你自己来。”
“好。”
上下抬腿运动,一组十个,赵华红就用了2个小时,但脚踝已经能勉强做出小幅度的上下活动,尽管每一次抬起,都像被子弹重新贯穿一次。
王小小蹲在床边,手里拿着记录本,冷静地观察着赵华红腿上的矫形器。
“时间到,脱下来。”
赵华红点点头,手指摸索到卡扣的位置。她的指尖因为长时间用力而微微发抖,指甲边缘泛白。
金属托板离开皮肤的刹那,被挤压的伤口重新暴露在空气中,泛着不正常的深红色。
王小小声音平静,“右脚踝外侧,水泡破裂,渗液量中等;足弓内侧,皮肤磨损,未见出血;脚背,压痕深约2毫米,局部淤血。”
王小小点点头,从药箱里拿出一罐药膏:“以后先擦这种药膏,按摩后,洗完脚,在用酒精消毒。”
王小小拿出木质按摩器,“看清楚,利用我做的这个按摩,你的腿以后要七分养,三分坚持,每一次必须要养护。”
王小小干完后,就带着贺瑾飞快去了畜牧场。
王小小利落地收好剪刀,朝贺瑾使了个眼色,两人快步赶往畜牧场。场院里已经来了六个剪毛工,正埋头干活。
王小小熟练地抄起剪刀,手指翻飞间,雪白的羊毛簌簌落下。贺瑾跟在一旁,麻利地将散落的碎毛收进竹筐。
“今天只剪二十只。”王小小压低声音道,手上动作不停。贺瑾会意地点点头,把筐里的碎毛压实。
厂长背着手踱过来,眯眼打量了一会儿,眉头微挑:“小丫头,昨儿不是挺能干的吗?今天怎么?”
王小小立即苦着脸,揉着手腕:“厂长,昨儿剪得太猛,这胳膊现在还酸着呢。在老家干活不觉得,现在跟着我爹随军,反倒娇气了。”她说着还故意甩了甩手臂。
厂长挑眉看着这个小丫头,是个小滑头,本来打算她剪30只,他也打算给一框碎羊毛,今天她就剪了20只,他想克扣都不行,她居然是军家属院的人。
厂长嘴角抽了抽,哼了一声:“行吧,明天晚来一个钟头。不过说好了,二十只羊,一只都不能少。”
“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王小小脆生生应道,眼睛弯弯的。
回程路上,贺瑾掂了掂竹筐:“姐,今天才四斤多点,这还是我压实的。”
王小小拍拍筐沿,“别要求高了,这次攒的羊毛,够打几条毛裤了。”
贺瑾疑惑道:“为啥不打毛衣?穿着多暖和。”
王小小瞥了他一眼,压低声音:“毛衣太扎眼,毛裤穿在里面,谁瞧得见?”
经过国营饭店,王小小看着没有什么人,走了过去。
王小小“同志,红烧肉一份,小葱炒蛋,十个馒头,麻烦装进饭盒里。”
王小小把饭盒递给服务员。
“姐,太聪明了,娘做的肉太难吃了,今天可以吃肉了?”贺瑾笑着
王小小故意说:“我告诉你,这个不许吃,明天爹才回来,这个是留给爹吃的,爹一个月出去二十多天,爹吃好后,我们才可以吃。”
贺瑾乖巧的说:“放心吧,姐,我知道,肉票要留给爹回来才可以吃。”
王小小心里郁闷,就连买给肉,都要演戏,让人知道他们是故意留给爹吃的,这种行为一个月一次,多了就危险了。
快到门卫,就看见家属院的大婶们眼睛亮亮看着她。
“姐,我们做错了啥?”
“不知道,他们想要羊毛?”
等他们走进,就看见一筐菜。
王小小看着那一筐翠绿的蔬菜,心里飞快地盘算着。
刘奶奶已经笑呵呵地说:“小小同志,这可是老张家特意送来的谢礼。你给开的打虫药方子,救了他家娃的命呢。”
贺瑾悄悄拽了拽她的衣角,眼睛盯着那筐菜。
王小小清了清嗓子,挺直腰板说:“为人民服务是应该的,这菜我们不能收。”
围观的大婶们顿时七嘴八舌起来:“人家大老远送来的,会寒了人心。”
“张老汉天没亮就挑来的”
刘奶奶:“丫头,规矩是死的。你拿半斤饼干票和水果糖票回礼,既全了军民鱼水情,又不违反纪律。你爹是团长,这点糖票不算啥。”
王小小一脸茫然,看着刘奶奶,最后转头看向家属院主任:“这样可以吗?不违规吧?”
家属院主任点点头:“军民之情,不违规。”
王小小:“明天一早我就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