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好大一阵,突然笑了起来:“那倒是,我在前头,要死先死我。”
“哈哈!这正是我想说的!”
说笑一阵,朱武猛的心境似乎好了不少。本来想着跟弟兄们在军营里过一夜,但想到明日一早还要见太尉,别过张辽高顺之后,引从骑返回城中。
看天色昏暗,才这时辰竟如傍晚一般,估计是要下雨了。
走一程,酒劲上来了,脑袋虽然有些沉,但精神却很亢奋。赵云察觉到了他的异常,小心提醒着。
“子龙。”
“从事有何吩咐?”
“先前我叫你同饮,你为何再三不肯?”
赵云略一迟疑,坦诚道:“帐中都是从事的故旧亲随,赵云小小骑长,哪有我的位置?”
“哈哈!”朱广放声大笑。“子龙,终有一天,你记着,终有那么一天,你也会是坐在中军帐的人!”
醪糟一般的酒终究还是把朱从事给醉倒了。第二天,当贾氏唤他吃饭时,睁眼一看,天已大亮!
要不怎么说酒能误事呢?
哧溜窜将起来,穿戴好衣巾,洗漱完毕之后,哪里还顾得上早饭,火急火燎地赶往幕府。
其实,严格说起来,现在刘伯安有两套“班子”。一套是“州牧”的属员,一套是“太尉”的属员,只不过合在一起办事,人员也没有变化。比如资历最老的程绪,现在就不再担任“从事”,而是改任“东曹掾”。
哪知,他赶到刘虞官邸时,人家正在等他。
“怎么?看这样子,是喝醉酒了?”刘虞倒没有责怪,反而笑容满面地问着。
朱广没有辩解,只是长揖到底。
“坐。”刘太尉一边招呼,一边宽慰道“不必在意。”
“谢太尉。”
“昨天我和士安谈起,你自入我幕府以来,总是四处奔波,若说劳苦,推你第一。但没奈何,眼下,又有一桩事情,须得劳你跑一趟。”
“但凭太尉吩咐,只是不知何事?”
刘虞脸上的笑容逐渐消退:“公孙瓒。”
公孙瓒?他又怎么了?
“之前,因为乌丸人的事,我召他来广阳解释。他称疾不来。近日,有右北平的消息传来,说是他不能约束部属,将士颇多滋扰地方的行径。我若再召他,想必也是不来。再三考虑,还是你去一趟。”
朱广一时没有回应,这个时候去右北平见公孙瓒,可能不是个好差使。
见他不出声,刘虞道:“我也考虑过其他人,但,没人谁比你更合适。公孙伯珪自视甚高,我幕下这些人,只有你跟他有些交集。子昂,休辞劳苦,去一趟吧。”“太尉,去,我倒是愿意。只是,我以什么名义去?问责?申斥?规劝?还是其他?”刘虞半晌不言,最后,才以一种无奈的语气道:“你与他曾经并肩作战,规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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