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他装晕。只要他晕过去,那丫头也拿他没辙。对,就这么办。于是,他头一歪,装死。
大家一看,真的晕了,转头一想,周小军又不是铁打的,受了不皮鞭抽撞之痛,晕了也不奇怪。
可惜,穆亦漾不吃这套,自己的力道她清楚。哼,想在她面前装死,得看她答不答应:“就算你晕,也得回答我的话。”
这是强人所难,人都晕了,怎么回答你的话?众人的眼睛全部都盯着穆亦漾,只见她那根目测无法计算长度的鞭子,又是一甩,狠狠地甩到周小军的脚底板。
“啊。”
本来在地上躺尸的周小军猛地坐起来,抱着右脚痛叫。穆亦漾可不怜惜他的惨状:“怎的,不继续诈尸?”
眼看着周小军快要屈服于穆亦漾的暴力之下,恼羞成怒的曹之敏手一挥:“欺人太甚,给我上,抽死这帮欠捧的混蛋。”
打群架是吗,好啊。穆亦漾冷声喝道:“山海阁的人给我听好了,放下你们手里家伙,全部给我肉搏。哪个不动手的,事后我抽他。把这群人给我往死里揍,别断手断脚就行。”
山海阁的这些员工们,刚才看穆亦漾露的两手,看得他们热血沸腾。老板亲自发话,他们一个个撸起袖子,像饿狼一样扑向那些大肥肉,恨不得狠狠地咬他们两口。
一时之间,大厅里热闹非凡。那些公子哥们的数量本来比山海阁的人少。再说,他们都是花架子,能打架的人没几个。平时他们身边总是围着一群打手,打架时都是由别人上场。如今只有他们几个,哪是这些大厨和保安的对手。
很快的,大厅里的群架已经变成单方便的群殴,疼得那些公子哥忍不住求饶:“够了,别打了。”
“冤有头,债有主,不关我们的事。”
这伙人里面,能打架的曹佑已经被穆亦漾踹到椅子上,动都不敢动。曹之敏呢,唉,不提也罢。
他早就被穆亦漾一鞭子给甩到大厅中央的水晶吊灯钩上,白色的衣领被钩子划破,看样子,破烂的衣领随时有被勾破的危险。这要是从七米多高的地方摔下来,不摔断胳膊摔断腿的,不太可能。
更要命的,在水晶吊灯的下方,全是玻璃渣子,这是刚才穆亦漾特意将几个玻璃花瓶给打碎,然后堆在吊灯的正下方。
被挂在水晶灯上面的曹之敏一动也不敢动,他望着正下方的玻璃渣子,脑补玻璃渣子扎到自己身体里的画面,一阵阵胆寒。
刚才打群架的时候,他是直接冲向穆亦漾。会些花拳秀腿的他,认为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然而,他只看到穆亦漾神之鄙视的一笑,然后手一甩,直接把他甩到了水晶灯上。
被挂在吊灯上的他欲哭无泪,又急又气。下边不断传来声声求饶声,他是不是该庆幸,被抽的人里,不包含他?
眼看差不多,穆亦漾懒洋洋地发号施令:“停。”
这么快就收手,殴得正上瘾的员工们可遗憾啦,然而,老板发话,不能不停,他们还是停下揍人的手脚。
穆亦漾风轻云淡的声音再度响起:“周小军,还记不记得,是谁让你捉蟑螂老鼠?”
记得,再不记得,他估计半条命都没了。除了脸上没挂彩之外,胸口和胳膊都痛得散骨的周小军有气无力地招供:“之敏哥吩咐的。”
早知道他被揍成猪头,他一开始就招供,或许他还能少点苦头吃。现在呢,揍也挨了,曹之敏也得罪了,他还被弄得里外不是人。
随时有可能从水晶吊灯上掉下来的曹之敏听完之后,气得在上面发脾气:“穆亦漾,马上将我放下来。”
该死的丫头,会甩鞭子了不起吗?从小到大,他曹之敏从来没有这么丢人。姓穆的小丫头,这笔账,我记下了,你给我等着。
没本事的人只会耍嘴皮子功夫,穆亦漾瞅了他一眼:“有本事,你下来啊。友情提醒,你再动一下,万一你的衣领割破了,这下面的玻璃渣等着与你亲密接触。哼,玻璃渣扎渣人,绝配。”
你来我店里闹事,还想着毫发无损滚蛋,扯蛋呢你。穆亦漾又是一鞭子甩过去,将其中一盏水晶灯打下来,刹那间,整个水晶灯座向右一倾斜,吓得曹之敏心一慌,哇哇大叫起来。
穆亦漾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冷冷地望着曹之敏:“敢来我的店闹事,你得付出代价。”
摇摇欲坠的曹之敏咬牙切齿地说:“你敢。”
话音刚落,一道冷光从他侧脸一闪而过,三秒钟之地,地上的那堆玻璃渣上面,多了一把黑黑的短发。
穆亦漾把玩着桌上的菜刀:“如你所言,我的确敢。你再多说一句废话,我在你脸上划一道口子。要不,来试试看,看我敢不敢。”
原来刚才那道冷光是一把大厨专用的骨头刀,魂不守舍的曹之敏心里的冷库打个不停。现在,他是砧板上的死鱼,任人宰割。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仿佛一颗炸弹似的,一点就着。为了他的安全着想,暂时先别惹她。
他颤抖的声音透露着他的不安:“你想怎样。”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