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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山林猎人

    伐木一年四季都在干,一般到了春天,江水融化之后,山场子的人把一整年伐的木头运到江边,然后扎成木牌,让木牌顺流而下到哈尔滨、牡丹江等地。
    而在江边搭建的庇护所就是水场子。
    东北冷,大兴安岭更冷,先不说大雪封山,就是物资匮乏和缺医少药,一个小感冒都可能要了一个汉子的命。
    所以,能在山场子活下来的人,都是爷们中的爷们,汉子中的汉子,不是有那么句话嘛,进了山场子,不死也得脱层皮。
    进山场子是个玩命的活,但这一行在清末也算是一个赚快钱的活,当时的农民土里刨食一整年,连顿饱饭都吃不上,所以很多老爷们选择上山。
    多少人进山前都发誓,要是能活着赚钱下山,做鬼也不来了,但是吧,外面的世界诱惑太多,九月份上山开始伐木,三四月河冰化了开始扎排子,放排子,到了哈尔滨就是六七月了,排子顺流而下要路过多个村镇,酒馆饭馆就不说了,还有赌场呢。
    要是意志坚强,不进赌场,那也躲不过沿江两岸的娘们,一看到排子就有娘们招呼,大概就是“大爷,屋里炕烧的滚烫,酒也热了,饭菜都准备好了,上来泡个澡,让妹子给你松松筋骨……”
    在山里憋了几个月的老爷们,有几个能躲得过这样的诱惑?
    别以为只是嫖娼那么简单,皮肉买卖能赚几个钱,重点是后面的,把汉子伺候舒服了,那再给整口大烟,那玩意一抽上,别说兜里的钱了,就算是卖儿卖女卖媳妇也得换点钱抽上。
    可以这么说,放排子的两岸,都是人过扒皮,雁过拔毛的血窝子,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
    等到了哈尔滨,伐木工手里不仅没有钱,还得欠把头点钱,没办法,接着上山吧,此后的几年,这种场景会一直重复。
    为什么说几年?
    因为再健壮的老爷们也顶不住山里面的恶劣环境,齐腰的大雪,无孔不入的寒风,用不了几年,一个老爷们就得胳膊疼、腿疼,有甚者连炕都起不来。
    如果不能干活,那对于山场子来说就是一点用也没有,所以,这群人的最终归宿要么是死在山场子里,要么是死在下山的路上,冻死、饿死、病死都有可能,再点背点还可能被熊瞎子或者山大王给吃了。
    所以,山场子附近的乱葬岗子都是一层尸骨压着一层尸骨,是一个找鬼参的不二之地。
    不过山场子也是一个十分邪门的地方,因为死的人太多了,每个人死之前都心存不甘,更何况是客死他乡的汉子,死后还没人祭祀,那都是纯纯的怨鬼。
    虽说马师傅有点本领,可好虎还架不住一群狼呢,更何况一个小老头加一个毛孩子。
    两天后,我们误打误撞找到了一个山场子。
    这个山场子前后两排房子,一排大概十来间,外面是木桩子拼成的围挡,中间还有个十来米高的瞭望台,看木头的腐蚀程度,估计得有个百十来年没人住了,一人来粗的木桩子都成豆腐渣了,一碰就碎。
    马师傅看了一眼,吩咐我找找坟包。
    我哪敢单独行动,只是寸步不离的跟着道士。
    其实也找不到坟包,百十来年了,啥坟都得变成平地。
    再说个恶心的,木桩子能挡得住虎豹豺狼,可乱葬岗子没有木桩子呀,不少尸体都是刚下葬就被野兽刨出去分食了。
    我不知道原来有没有坟包墓碑,反正现在是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了。
    或者说这的墓碑最多是一个木板子,那玩意,早就烂没了。
    所以我和马师傅只能绕着山场子一圈一圈地找。
    “你们是什么人。”不远处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我妈呀一声抱住了马师傅。
    马师傅也吓了一跳,循声望出,只见两个黑窟窿——双筒猎枪。
    猎枪后面是一个长相严肃的老头,花白的头发好像冬日里落了霜的枯草,根根长发随风飘动,整张脸也时隐时现,但还是难以掩盖脸上那道长长的黑疤,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了下巴,他身穿无袖羊皮袄,下面是兽皮裤子和鹿皮靴。
    马师傅反客为主道:“你是什么人?”
    老人双手持枪又向前了一步道:“赶紧滚。”
    马师傅哼笑一声:“你是什么人?护林员?”
    “少废话,赶紧走,要不然,我的子弹可不长眼。”
    我心里害怕极了,那时候的猎枪可不是一颗子弹,里面装的可是铁砂弹,一枪下去,虽然打不死人,弹身上也得留下千八百个小弹孔。
    马师傅突然拱手道:“打搅了,我乃……(一串比我命都长的自我介绍),上山乃是为找鬼参救人性命,黄天厚土作证,若有半句虚假,请天雷就地将我正法。”
    老人面带怀疑,马师傅又指着我说:“老哥,你说干啥坏事能带个孩子上山,对吧。”
    老人看了看我,也反应过来了,他放下猎枪,立马换上了一副笑脸道:“你瞅瞅这事整的,我寻思你们是偷宝的呢,来来来,进屋,喝点浆子。”
    我长舒了一口气,万万没想到老人说的屋子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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