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是什么原因,马师傅也说不好,因为残麻子极少见。
不过残麻子有个特点,就是保护家人,不择手段地保护。
那东西,想要谁的命,就要谁的命,一点道理也不讲。
李然然父亲被车撞死的,十有八九是脑袋压扁了,变成了残麻子,一直庇佑李然然。
小亮家的事,主要原因在赵老五家。
通过老王头的故事,马师傅分析出赵老五家住着一个残麻子。
但这个残麻子是谁,马师傅也说不好,大概率是赵老四那个进山的媳妇。
到了小亮家,马师傅吩咐小亮家准备三天的吃的,三天之内,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一家人都不许出门。
小亮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笑着问为啥,马师傅让她听话就行。
说完,马师傅走到了小亮家的厨房,拎起菜刀直接走。
“师父,你要干啥呀?”
“杀残麻子。”
“啊?”
马师傅也不跟我解释,脚下生风,快速走到赵老四家。
赵老五躺在炕上,还在睡觉。
马师傅大吼一声,赵老五猛地睁开眼睛。
下一秒,马师傅手中的菜刀对着赵老五的脑袋劈了上去。
那菜刀几乎是贴着赵老五的耳朵下去的,直接劈在了枕头上,赵老五的头发都被砍掉了一些。
我懵逼地看着这一切,不知道马师傅要干啥。
赵老五比我还懵逼,愣了一秒,迅速起身闪躲。
马师傅继续举刀,做出要砍的架势。
就在此时,屋顶哐的一声掉下来一个怪物。
定睛一看,我全身的血都凉了。
那是一个满身黑毛的怪物,四肢着地,肚子对天,癞瓜脑袋吊在奇长的脖子上,嘴上伸出两根獠牙,都插进了皮肤中。
与此同时,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这分明就是李然然说的残麻子。
残麻子嘴中发出沙哑的呼呼声,我吓得呆若木鸡。
马师傅迅速从后背的衣服里抽出来一把桃木剑,直接刺向残麻子。
残麻子也是凶狠,张着大嘴,直接对着马师傅扑了过来。
马师傅一个闪身,电光石火间刺出桃木剑,正中残麻子上半身。
一瞬间,一股油炸的声音传了出来,同时还有白烟冒出。
马师傅下意识挡在我的身前,那残麻子痛苦挣扎,嘴巴更是张到了一个恐怖的角度,仿佛是肉体要从皮囊中钻出来。
赵老五看到这一幕,直接吓尿了,我裤裆也是一阵暖流。
咱也没见过这场面呀,属实吓人。
马师傅还是胆子大,他侧身拔出桃木剑,又在残麻子身上划了一下。
一股黑水顿时涌了出来,残麻子像是漏了气的避孕套,迅速萎缩。
没几秒,就变成了一滩臭肉,那味道,像极了死耗子。
恰在此时,赵老四回来了,一进屋,闻到味道便骂了一句:“操你妈的,拉炕上了啊。”
等见到屋内情况的时候,赵老四也傻眼了。
马师傅交代道:“这是你媳妇,找人做个桃木棺材,葬了,去庙里找和尚超度。”
“啊?”
马师傅也不管赵老四听没听明白,继续道:“今天找人做,晚上就下葬,今天算第一天,每过七日,凌晨三点到四点,阴气最重,恶犬呲牙的时候,你们去坟上烧纸,烧够二十个七天,能保你的性命。”
“啊?”
“啊你妈了个巴子,你媳妇变成残麻子,找你来索命了。”
一听索命,赵老四也慌了。
马师傅知道赵老四不靠谱,又找来村支书,如此这般交代了一遍。
村支书也害怕这玩意,马师傅说这事处理不好,村里得死不少人,尤其是和赵老四家有瓜葛和帮助赵老四照顾媳妇的人。
认识马师傅这么久,我第一次见马师傅如此认真。
村支书答应亲自操办,赵老四没钱,村委会出钱,找人用板锹撮起臭肉,装进了桃木棺材中,直接拉山上埋了。
马师傅给我看他的桃木剑,桃木剑很奇怪,剑柄像是新做的一样,剑身却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了一样,黢黑干瘪。
“小子,看明白了吗?”
“残麻子有毒?”
“看他妈的剑的尖。”
我没敢接过桃木剑,只是侧身歪着脑袋瞅了一眼,剑尖的部分,上面有三处白色的镶嵌,像是什么东西钉在了上面。
“师父,这是啥啊?”
“老虎牙,要是没这东西,咱爷俩得交代在这。”
“啊。”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整个人依旧在恐惧中,裤裆还湿着呢。
最后,马师傅像拖死狗一样把我拖回家。
李然然还在家中,正在和师娘吃饭。
师娘看到我,也愣住了,急忙道:“咋地了,脸上咋撒白,一点血色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