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开开心心回到家,刚进院子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马尔福庄园的大门敞开着,庭院里的白孔雀也不知去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陌生的魔法气息,阴冷而压抑,让德拉科的后颈汗毛直竖。
“父亲?母亲?”
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庄园里回荡,却无人应答。
德拉科握紧了魔杖,小心翼翼地踏入大厅。
壁炉里的火焰早已熄灭,水晶吊灯的光芒似乎也被某种力量压制,变得昏暗不明。
“谁在那儿?!”
德拉科猛地转身,魔杖指向阴影处。
“啊,德拉科·马尔福。”
一个嘶哑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伴随着缓慢的脚步声,“真是巧,我们正等着你呢。”
德拉科的瞳孔骤然收缩。
几个身披黑袍的人从阴影中走出,为首的是一个脸上带着疤痕的食死徒,他的眼神狂热而扭曲,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
“你是谁?”
德拉科的声音有些发颤,“我父母呢?”
“卢修斯?”
食死徒们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食死徒,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正在…接受主人的教诲。”
德拉科的血液几乎凝固,他狠狠捏住自己的手指,不让愤怒的情绪控制自己。
“主人?”
他艰难地吐出这个词,“你是说…黑魔王?”
“当然!主人回来了!而你们马尔福家,将重新证明自己的忠诚。”
德拉科的喉咙发紧,心脏狂跳。
西奥多的话在他脑海中回响,“如果他回来了,你觉得他会放过你们家吗?”
现在,噩梦成真了。
“我…我需要见我的父亲。”
德拉科垂下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食死徒歪了歪头,像是在欣赏他别样的情绪。
“别急,小马尔福,主人对你…很感兴趣。”
他挥了挥手,身后的食死徒上前,一把扣住德拉科的肩膀,德拉科下意识的想反扣回去,手刚刚抬起又马上停了下来。
他不能反抗。
德拉科被推搡着向前走,穿过幽暗的长廊时,他注意到墙上那些世代相传的家族画像全都空了,画中人物不知跑去了哪里。
转过最后一个拐角,一行人来到了大厅,灯光并不明亮,地上或躺或跪着不少人,其中就有他的父母以及院长,只有少数几个人,战战兢兢的在角落里缩成鹌鹑,连眼睛都不敢抬。
大厅中央,黑魔王正背对着他们,苍白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纳吉尼的头颅,那条巨蟒盘踞在高背椅旁,吐着猩红的信子。
卢修斯和纳西莎跪在不远处,脸色惨白,肩膀微微发抖,他们的斜后方是斯内普,他的黑袍上沾满灰尘,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却依然保持着挺直的脊背。
“啊,我们的小马尔福先生终于到了。”
伏地魔缓缓转身,他的脸已经恢复成了蛇脸模样,猩红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骇人。
德拉科的膝盖几乎要失去力气,但他强迫自己站直。
他注意到父亲的长发凌乱地散在肩上,母亲的眼角有未干的泪痕,而斯内普教授,他的院长,正用那双漆黑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仿佛在传递某种警告。
“…主人。”
德拉科垂下头,他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话。
“嘘…”
伏地魔抬起一根苍白的手指,纳吉尼立刻昂起头,嘶嘶地吐着信子。
“让我猜猜,你刚刚从霍格沃茨回来,是不是?和你的…朋友们一起?”
德拉科的喉咙发紧,他不敢去看角落里那几个瑟瑟发抖的身影,克拉布和高尔的父亲正蜷缩在那里,脸上带着淤青。
“是的,主人。”
伏地魔轻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走近。德拉科能感觉到那双蛇一样的眼睛正盯着他的脖子,仿佛在评估他的价值,或是他的弱点。
“卢修斯。”
伏地魔缓缓开口,声音轻柔却令人毛骨悚然,“你的儿子终于回来了…我们一直在等他,不是吗?”
卢修斯的肩膀微微颤了一下,他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和隐忍的愤怒,但很快又低下头去。
“…是的,主人。”
伏地魔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转向德拉科。
“德拉科,抬起头,直视我。”
德拉科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窜上来,他缓缓抬头,强迫自己直视那双猩红的蛇瞳。
伏地魔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扭曲,皮肤几乎透明,能看到下面青紫色的血管。
“告诉我,德拉科。”
伏地魔的声音轻柔得像是毒蛇在耳边低语,“你在霍格沃茨…都学到了什么?”
德拉科的呼吸一滞,他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纳西莎的手指紧紧攥着裙角,卢修斯的呼吸变得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