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宫佑已经走了十几步远了,她连忙跟了上去,脑海里仍回想着那句话。
南田桑是不一样的……
‘贞洁’留给厮守一生的人……
南田悠叶明显想多了,心脏砰砰直跳,她跟在凉宫佑身后,用近乎呢喃的声音说着:“对不起,我还没那种想法…”
“你说什么?”凉宫佑感觉小编辑最近怪怪的,说话的声音比悦奈发出的轻哼声还小。
“没,没什么,时间不早了。”南田悠叶慌忙摆摆手,绯红的脸颊在夜色下看不出来异样,“我,我送老师回家吧。”
“不用了,这里距离商业街很近,倒是你住哪里啊?女孩子晚上回家比较危险,用不用我帮你叫辆出租车?”凉宫佑之前记得小编辑说过住在附近。
“哦,我在文京区租的房子,离上班的地方近,不用麻烦老师叫出租车了,我坐电车回去。”
“那你以前还早上七点来骚扰我。”凉宫佑颇为无语。
南田悠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段时间我五点起床骑自行车过来,再坐早高峰电车上班,一点都不累,还能锻炼身体。”
凉宫佑打量着南田悠叶少女感十足的身材,感觉还是再长点肉更加好看:“你路上小心一点儿,回到家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拜拜,我今天忘给老师买馒头了,下次一定……”南田悠叶向着车站的方向走去,可走了没几步,她摸了摸提包。
重要的文件没忘带、咖啡厅的账单没忘带,钱包……
南田悠叶连忙驻足,在包里一顿翻找,完了完了,她记得付钱的时候钱包还在,钱包里放着出租屋的钥匙。
没钱包连家都回不去啊。
凉宫佑看着编辑小姐都快走出路口了,又看见她灰溜溜地回来,冲进了咖啡厅里找钱包。
这个年代可没有满大街的监控,丢了东西警察都难办,咖啡厅的店员小姐帮忙找了几十分钟都没找到。
估计是之前从包里掏文件的时候掉了出来,然后被某个人捡走了,凉宫佑劝垂头丧气的南田悠叶:“没关系,回家后重新配把钥匙,不,还是把锁换了。”
虽然不知道是被谁拿走了,但换锁更安全点。
“四万日元啊……”南田悠叶心如刀割,她上一次已经换了一把锁了,人工费贼贵,四万日元能吃多少大米啊。
不过现在想这些都次要的,她现在没钱,又没家里的钥匙,不像白天还能联系房东给出租屋换锁。
那她今晚岂不是要露宿街头?南田悠叶正绝望着,凉宫佑也挺为难的,总不能把编辑小姐带回家。
一方面是没多余的房间,另一方面是他怕自己女友多想。
“要不我给你开个房间吧?将就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凉宫佑觉得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我……”南田悠叶心里挣扎着,但想到若不答应就得露宿街头的现实,她还是向现实屈服了,“谢谢凉宫桑。”
毕竟躺在床上叫凉宫先生爸爸,总好过和一群流浪汉抢公园的长椅。
更何况说不定是她误会了凉宫先生,抱着这种侥幸的心理,南田悠叶怀里紧紧抱着文件袋,跟着凉宫佑来到附近的酒店。
凉宫佑跟前台要了一间房,拿着房卡来到了402房间,他察觉到身后的编辑小姐格外紧张,仿佛怀里抱着的文件袋是她最后的防线。
那张清纯的初恋脸上多了一层羞涩的红晕,她低着脑袋,像是受委屈的小媳妇一样儿,不敢言,也不敢怒,接受着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
凉宫佑以为是编辑小姐害怕一个人在外面睡觉,他安慰道:“别这么紧张,谁都有第一次,我记得当年我离家上高中,第一次也是紧张,习惯就好了。”
南田悠叶心中的好奇战胜了忐忑,她抬起脸来,天真地问,“凉宫桑的第一次高中就没了吗?”
“是啊。”凉宫佑说着用房卡打开了门,他瞬间反应了过来,疑惑地看向南田悠叶:“呃,你说的第一次是什么意思?”
南田悠叶歪了歪头,她也疑惑了吗,语无伦次地说着:“凉、凉宫桑,不,不是在索取那篇文章的回报嘛,我,我虽然没做好准备,但妈妈说要知恩图报……我……”
青涩的少女怀里紧紧抱着提包,仿佛抱着提包能让她感觉到安心。
同事的暗示,还有领导的鼓励,无一例外都是让她讨好藤原老师,甚至有女同事恨不得取她而代之。
想必若是原和花,肯定不会像自己这样犹豫,明明是升职加薪的机会,可她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甚至想哭。
不知不觉间,南田悠叶纯洁的脸蛋上多了两道泪痕,眼角噙着晶莹的泪珠。
她赶紧用手擦了擦泪水,露出可爱的笑容:“抱歉,凉宫桑,我失态了,我们进去吧。”
她率先一步跨门走了进去,然后紧紧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男人迫不及待地从身后抱住她,然后按到床上,正如从出版社听到的那些八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