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针可闻。
与镇国将军府有旧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到嘴边的话咽了又咽。
王江是老将军唯一的嫡女,老将军的身子也是在战场上伤了的。
若说要寻个人入赘,谁都挑不出错来。
可是这王江侄女,她!
她怎么能说出不拘看上几个的话来。
这也太惊世骇俗了!
若这是在文官多的朝堂之上,她这会儿都被那些酸儒们骂死了。
支持她,自己心里过不去。
不支持她,若这也是老将军的意思,那以后他们有个脸面再见老将军啊。
踌躇不安,只能暗戳戳的去看皇上的脸色。
毕竟陛下刚刚可是答应了的。
恩,心里舒服了些。
陛下的脸色也像吃了屎一样难受。
皇上憋了许久。
终于说出了两个字!
“荒唐!”
跪在地上的驿使,吓得抖了抖。
他是李彦卿的亲兵,做大伯的南宁侯和做父亲的李煜安自然是认得出来的。
双双瞪了他一眼。
如今这局面,肯定和那两个浑小子脱不了关系。
明明能一口气说完的话,偏偏要来个大喘气。
也不知那王江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值得他们这般为她筹谋。
等陛下金口玉言同意了,才将后边最重要的话说了出来。
可是他们还能怎么办。
灰溜溜的出来打圆场咯。
“陛下息怒,那王江不在这儿呢,他就是一个传话的驿使罢了。”
看到南宁侯和李煜安果然出来替他说话,驿使才松了口气。
心一横,将怀里的信掏了出来。双手奉上。
“禀皇上,臣这里还有一封信。”
“是主帅和林大人给您的,说您看了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南宁侯和李煜安看着皇上没有说话,就知道他还是动了一些气。
也如他们所想。
陛下这会儿也是不痛快。
他是什么小气的人么!
这样封赏,他的确不好同意。
他若答应了,京中还不知道怎么闹呢。
但是他就不会赏些别的么?
几个没有,他总会给她挑一个好的。
陛下不动,臣子代其劳。
南宁侯从驿使手中接过信,呈到了皇上的面前。
皇上虽说心中有气,到底还是接了过来。
皇上发火,下边的官员更是大气不敢出。
余光一直看着上边的皇上黑着脸看着手中的信。
心中默念。
和我没关系,和我没关系!
天不遂人愿。
皇上看完过后,猛的将手中的信扔到了桌子上。
指着他们鼻子就开始骂了起来!
“看看你们,见天的都干了什么好事儿!”
王江一个孩子,她懂什么,来九边前,她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就是宫宴,见她的次数也少。
天天就在家练武。
他还怪呢,他这么好一个勇猛的将军,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想法,原来就是被她这些军营里的叔伯给教坏了!
现在性子定了,掰不回来了,这下可好了。
都怪下边这些做长辈的,小辈面前也不知道收敛一二。
这下好了,被人学了个十成十!
看完那封信过后。
在皇上眼中。
镇国大将军主动交个虎符,好!
王江对战蛮夷,以一敌百,杀敌无数,战功赫赫,好!
林景宴和李彦卿更是不用说了,看了信他怎么可能还不明白两人的心思。
王江和镇国大将军这一次的确立了大功。
王江更是未来可期。
若说李彦卿是第一,那这个第二一定是王江。
两人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还有那般正当的理由,景宴和彦卿却实拒绝不了。
可两个都是好孩子,又不想将压力给到自己这个做皇上的舅舅和皇伯父。
只能想了这么一个方法了。
如今下边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可不是他自己想同意的。
金口玉言。
他也是吃了一个哑巴亏!
南宁侯和李煜安还没给林景宴和李彦卿说好话呢,皇上先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如海的孩子,哪里会有什么坏心思呢。
只是这样,这事儿若是传回京城了,那些儒生还不得将林景宴和李彦卿往死里骂。
这个锅他不背,景宴和彦卿也背不得。
那就只有!
皇上突然指责,下边的武将们面面相觑。
真的和他们有关系啊!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脸的茫然。
看到他们这会儿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皇上的脸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