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秘书lisa递来文件，眼底带着审视。
    叶思芷翻开就看到暮玄青公司的logo。
    这哪是矿权协议？
    分明是黎九思给她出的考题！
    这家伙是在试探自己？！？
    她突然抓起钢笔，在违约金条款上画了个大大的叉，改用希腊语写下新方案。
    “您确定？”
    lisa震惊道，“这要担法律风险！”
    叶思芷把文件塞回去，眨眨眼。
    “告诉黎总，想玩阳谋，别拿合同当幌子。”
    叶思芷指尖轻轻点着合同上的条款，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这份合同当然有问题。
    而且问题大了。
    她抬眸瞥了一眼正坐在总裁椅上好整以暇的黎九思，男人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钢笔，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深邃而玩味，仿佛在等她跳进他精心设计的陷阱。
    叶思芷轻哼一声，拿起红笔在几个关键条款上画了圈，又在一旁写下几行潦草的小字。
    【违约金比例过高，易被判定为霸王条款。】
    【跨境仲裁地选在瑞士，暮家在那边的势力比黎氏强三倍。】
    【最后，这批货根本不能走海关，你们是打算走私吧？】
    写完后，她把合同往黎九思面前一推，歪头冲他眨了眨眼。
    “黎总，您这坑挖得不够深啊。”
    黎九思低笑出声，摘下眼镜，指尖轻轻摩挲着她写下的批注，眼底闪过一丝愉悦。
    “阿芷，你太聪明了。”
    聪明得让他心惊。
    聪明得……不像那个在乡下长大的叶思芷。
    他忽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拇指按在她的脉搏上，嗓音低沉。
    “这批货，你怎么看出来的？”
    叶思芷心里一紧，但面上不显，只是无辜地耸耸肩。
    “猜的。”
    “毕竟能让暮玄青亲自出手的生意，总不会是什么正经买卖。”
    黎九思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轻笑一声，松开了手。
    “很好。”
    他站起身，走到她身后，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将她困在臂弯之间，薄唇贴近她耳畔。
    “那今晚的谈判，你跟我一起去。”
    叶思芷瞳孔微缩，这算什么……
    ……玩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