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被她咬得极重，尾音在安全通道里撞出回响。
    顾霆甚至能想象她说这话时的表情——
    柳叶眉拧着，杏眼里烧着两簇火，偏生嘴角还要故作冷漠地绷紧。
    真是可爱！
    ……
    叶思芷拧开药膏的指尖顿了顿，碘伏棉签悬在林小雨红肿的腕间。
    消防通道的应急灯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在斑驳墙面上交叠成挣扎的蝶。
    “思芷，我是不是很笨……“
    林小雨的眼泪砸在两人交握的手背上，烫得叶思芷心头一颤。
    唉！可怜的小姑娘哦！
    “笨什么？“
    “黎氏年淘汰率37，能进来的都是豺狼虎豹。“
    药膏狠狠抹过伤口，惹来对方抽气声，“不要内耗自己，女孩子，就应该天天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活着！“
    “可是，我感觉自己压力好大！”
    林小雨抽泣着，叶思芷心疼坏了。
    指尖轻轻拂过林小雨的发丝，光从楼梯间的通风窗斜斜照进来，将女孩睫毛上的泪珠映得晶莹剔透。
    “压力大很正常。“
    她掰开林小雨紧攥的掌心，那里有四个深深的月牙形指甲印，“但你要记住……“
    从包里翻出颗薄荷糖塞进女孩手里，糖纸在阳光下泛出七彩光晕。
    “你是最棒的，最好的，世界上只有一个你，你要自己学会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是啊！
    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是独一无二的，只有自己才能让自己开心，自己开心了，世界这就变得美好了！
    “女孩子在这世上……“
    叶思芷突然将女孩碎发别到耳后，声音温柔，“就像走在荆棘丛里。“
    她摘下自己的钻石耳钉按进林小雨手心。
    “疼的时候，就想想怎么让那些荆棘……“
    消防门突然被撞开，顾霆倚在门框晃着车钥匙。
    “米其林没位子了，不如……“
    “——变成玫瑰。“
    叶思芷笑着说完后半句，眼底暗芒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