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居服瞬间湿透,紧贴在身上。
“阿尔法!你再这样我”
浴霸突然亮起,刺得她眯起眼。回头看见程淮舟倚在门框上,白衬衫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她惊讶得差点滑倒。
程淮舟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从湿漉漉的发梢到同样湿透的家居服。灰色的布料因为浸水变得半透明,勾勒出若隐若现的曲线。
“风筒在哪?还有新毛巾吗?“她慌忙转身,假装整理阿尔法的毛发。
程淮舟一言不发地离开,很快又回来。
等她关上水龙头,一条蓬松的浴巾突然盖在她头上。温热的风从颈后吹来,带着熟悉的他的气息。
“不是吹我,吹阿尔法。”她小声抗议。
“你不用吹?”他的声音近在耳畔。
阿尔法适时地甩了甩身子,水珠四溅,两个人的衣服都遭了殃。
“阿尔法!s!”
“乖,马上就好。”阮朝阳用浴巾裹住阿尔法,没注意到程淮舟的白衬衫已经湿透,紧贴在腹肌上。
“为什么不带去外面洗?”他皱眉看着自己湿透的衣服。
“它不肯,一直嚎叫,店员都怕它咬人。”
“都是你惯的。”程淮舟冷哼一声,“我带它去的时候它可不敢这样。”
“阿尔法,你就欺负我是吧?在你爸爸面前装乖?”阮朝阳戳了戳他狗鼻子。
程淮舟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你不去换衣服?”
“先吹干它,不然衣服上全是毛。”
她抬头,正好看见他被水打湿的白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腹肌轮廓,“你…你先去换吧。”
等程淮舟换好衣服回来,发现阮朝阳还蹲在地上给阿尔法吹毛。浴霸的热风让浴室像个蒸笼,她的脸颊泛着红晕,发丝黏在颈侧。
“有浴霸,让它自己风干。”
“至少要把脑袋和肚子吹干…”
又过了十分钟,程淮舟明显失去了耐心。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他正准备抱起阮朝阳,结果阿尔法立刻冲他吠叫。
“s!”他厉声警告,结果阿尔法更加凶了,又冲他吠得更大声。
“你干嘛凶它?”
“就因为你惯的,它现在都敢冲我吠了!”
“它还没吹干呢!”
程淮舟直接把阿尔法关在浴室里,转身将阮朝阳打横抱起。她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你干什么?”
“换衣服。”他的声音已经哑了,“你现在这样,跟没穿有什么区别。”
甚至更诱人。湿透的家居服紧贴着她的身体,每一条曲线都清晰可见。
“我自己换,你出去。”
程淮舟不仅没动,反而反手锁上了卧室门。
他倚着门框抱臂而立,目光像x光机般将她从头到脚扫描。阮朝阳甚至能感觉到他视线掠过皮肤时引起的细微战栗。
"转过去!"她抓起枕头砸向他,趁他偏头躲避的间隙,飞快套上他备好的家居服——过分宽大的棉质t恤罩住她大半个身子,领口歪斜着露出半边锁骨。
程淮舟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同款的燕麦色家居服,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他一步步逼近,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直到阮朝阳膝窝撞上床沿,跌进蓬松的被褥里。
带着他气息的阴影笼罩下来时,她偏头躲开那个即将落下的吻。
"你清醒时不跟'别人'睡,"她故意重读那两个字,指尖抵住他胸膛,"我清醒时不跟别人接吻。"
这些天她反复复盘过,之前他们每一次亲密后睡在一起,确实都始于他微醺的状态。
程淮舟喉结滚动,低笑震得胸腔发颤:"难哄。"
温热的唇突然贴上她颈侧,犬齿在动脉处不轻不重地磨了磨。阮朝阳倒吸一口气,原本推拒的手突然失了力气,化作一团软绵绵的云。
"程淮舟你"抗议声变成一声呜咽,她绝望地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背叛意志。
阮朝阳,你太不争气了……
"不能接吻,"他的呼吸烫得惊人,"可以做其他吗?”
看他抬手要脱衣服,阮朝阳突然反客为主。程淮舟的闷哼带着显而易见的惊讶。趁他失神的片刻,她泥鳅般滑向门边——
却被更快的力道按在门板上。他滚烫的掌心覆着她的手背,将她的手指一根根钉在门锁旋钮上。
"你敢"
"我睡眠质量不好,那天七点就要飞香港。"他埋首在她颈窝深呼吸,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已经三天没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