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这种精于算计凡事讲回报率的投行男,果然只能敬而远之。摸出手机,她果断给保安处发了条信息:"902的覃先生醉酒闹事,请多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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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的香港,办公室里的咳嗽声此起彼伏。朝阳终究没能幸免,高烧到385度时,她强撑着给林竞尧发了条语音:"林总抱歉今天恐怕不能去尽调了"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起初以为是普通感冒,直到她在卫生间吐得昏天黑地,才发现症状比想象中严重——腹泻、高烧、浑身酸痛,连喝水都反胃。网上一查,所有症状都指向诺如病毒。
三天来,她像具行尸走肉,除了吃药就是昏睡。冰箱里的食物早已耗尽,只剩下半盒过期的燕麦粥。
手机震动,程淮舟的消息一条接一条地跳出来:
「人呢?」
「又不接视频?」
「你到底在干什么?」
她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停留许久,最终只回了四个字:"我生病了。"
窗外的雨拍打着玻璃,像某种无声的控诉。她突然又补了一句:"程淮舟,我想分手了。"
这个念头其实在圣诞夜和跨年就有了。那天路过置地广场,看着情侣们在巨大的圣诞树下拥吻,她第一次感到胸口发闷。但她没说。
而现在,蜷缩在冰冷的被窝里,她终于明白那种闷痛的来源——
「如果我单身,就不会期待生病时有人陪。但现在我会期待而这个期待,说了也没用,你永远不在。」
药效开始发作,视线逐渐模糊。朦胧中她想:爱情不该是这样的。心里装着一个人,却要独自走完所有艰难的路这样的关系,还要继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