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彻底意识到自己现在的阶层不一样了
但是又好像有什么东西把她割裂开来
这一点点的不对劲,没影响到陈玉壶吃饭,中午吃的蟹黄包,还是挺开心的
结果下午陈府就来人报信,说是陈玉壶的三弟妹生了,弄瓦之喜
陈玉壶茫然了一瞬,有那一瞬间问自己,弟妹生了孩子,自己这个当姑姐的应该干点什么?
最后想起来了,在古代对于陈家来说,她算是亲近的外姓人了,她什么都做不了
命人收拾出来一些补品和药材,还有一些孩童的顽器,交给小厮
托小厮传回去一句:“替我问候母亲和嫂子们,洗三礼和满月礼忙不过来尽管叫我”
小厮恭敬的应下了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他们都知道,不会叫陈玉壶的,她是外嫁女了
这种大事儿,要外嫁女回家帮忙,岂不是说明陈家没人?叫外人耻笑
况且陈家人多,得力的人也多,并不缺陈玉壶一个
报信的人走了以后,陈玉壶站了一会儿,心里不是滋味,感叹古代女性这操蛋的人生
陈府很快给了陈玉壶回信,果然那和她想的一样
其实结果他们都知道,但是陈玉壶不问,那就是你不懂礼貌
此时陈玉壶还不知道,让她烦心的还不止这一点
昨天中秋刚过,今早程始弹劾林骥的奏折就呈上了御前
还有一群乌合之众跟风
不外乎就是亲友、姻亲、师生之类错综复杂又密不可分的关系
程始早就开始搜集这些东西了
但是林骥几乎没有恶习,一点把柄都不留给外界
正常这种宠臣、权臣应该一堆小辫子给外人抓才是,哪怕自己不犯错,但是难免有脑子不正常的亲友
可是林骥,除了老娘和亲弟弟一家,几乎没有亲戚
跟同僚全都关系淡淡,自己也不养幕僚
所在的位置呢!工作上几乎没有油水可捞,就是捞了这点涉及军中,程始也抓不到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还真让程始给找到了一个,随意宰杀耕牛,大雍对此有明确的律例
皇上早就看见这个奏折了,层层递上来的,意味着官场上差不多都知道了
耕牛死于意外,但是做事总是会留下痕迹,程始能找到这些,恐怕也费了大力气
皇上按下奏折不表,围绕着书桌绕了两圈
身居侯爵之位,二品大员,妻子生病,想吃个牛肉,被抓了小辫子给递了上来
既没贪赃,也没枉法,他跑去杀了一头牛
皇上快要被气笑了
其实这件事儿很好解决,林骥随意推出来一个人,说自己不知情,全是污蔑就可以了
但是皇上没有选择这么做,他决定把这件事压下来
如果有一天事情发展的不好,他就可以让这个折子,成为引起雪崩的一片雪花,或者压死骆驼的其中一根稻草
皇上把这封奏折给收了起来
“去准备一身衣服,朕今晚要出宫”
身旁的太监,很快领命而去
忠勇侯府
陈玉壶在吃完饭,喝消食茶的时候,得到了消息,林骥和林清桐这父子俩商量好了,林清桐要回边关
陈玉壶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俩
爷俩相似的脸,如出一辙的不抬头看她
“郡主那里怎么办?”
林清桐嗫嚅了一下:“也不是立刻就走,我会和郡主好好说的”
“母亲,我既然从军,怎么也得挣得一番功劳,才能带着郡主安身立命,她身体不好,总不能让她护着我”
“你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林清桐!”
陈玉壶喊道
他是要走了,拍拍屁股就能走,他走了,王府谁应对?还能有谁?
而且居然不是提前和她商量,父子俩这是通知她
否则完全可以想出一个更合理的方法来,立功怎么不能立?
京城有林骥和王爷,功劳能砸死林清桐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是他想回边关
皇上到的时候,陈玉壶正在满院子追林清桐
林清桐不像哥哥弟弟,哥哥弟弟惹陈玉壶生气,从来都是认罚,但是林清桐不,他会跑
但是也不敢跑远了,怕真的气坏了陈玉壶
“好啊!你们父子俩,当我不存在是不是?怎么不等你走了,再告诉我?”
“正好我一个人去送聘礼好了,我娶郡主!”
“父子俩一个德行,真是气死我,伤好了你就要气我,我当时怎么支持你学武了呢?”
要是不学武,只要走的不是纯武将的路子,陈玉壶怎么也能让他去不了
陈玉壶手里的鸡毛掸子追着林清桐打
皇帝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个场面
陈玉壶一想到要自己面对王妃,就头皮发麻
皇上在心里“嘶”了一声,上次林卿顶着巴掌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