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擦过他胸前。
傅九阙盯着她发顶旋涡,想起昨宵散落的凤冠珠翠也是这般晃人眼。喉间愈发干渴,他哑声道:“我自己来。”
“别动。”孟玉蝉按住他手腕,指尖无意划过脉门。
傅九阙呼吸骤乱,伤口疼与心头痒搅作一团。
最后一截纱布打好结,孟玉蝉抬眸便撞进他幽深眼底。傅九阙耳尖泛红,错开视线道:“这些伤。”
“我都知道。”她截住话头,将药瓶收入箱中,“大宅院里的事,左不过是那些阴私手段。”指尖抚过一道陈年旧疤,“夫君这些年,受苦了。”
傅九阙怔住。
女子指尖微凉,触感却似火种烙在心头。他自幼习武,这些外伤其实算不得什么,真正的伤藏在更深处。
“少夫人不知,“来福突然插话,“公子他从小就挨凌姨娘的毒打。”
“来福!”傅九阙厉声喝止,牵动伤口咳嗽起来。
孟玉蝉忙替他顺气。
窗外忽起惊雷,孟玉蝉瑟缩一下。傅九阙几乎是本能地将人揽进怀里,待反应过来,两人已呼吸相闻。
她羽睫轻颤,朱唇近在咫尺。
“怕打雷?”他嗓音沙哑。
孟玉蝉摇头,却往他怀里又缩了缩。
傅九阙看着怀中人发顶,忽觉那些筹谋多年的算计,竟比不过此刻她一缕发丝缠在指尖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