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又轻又柔,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清晰地钻进孟玉蝉的耳朵,“你走得这般急,是急着去见止危弟弟吗?”
孟玉蝉的脊背瞬间绷紧如拉满的弓弦。
孟清欢慢条斯理地吹了吹指尖的点心碎屑,声音甜得像裹了蜜的砒霜:“说起来,止危弟弟可真是想你呢。前儿个在祠堂里跪着抄写家训时,还一直念叨着姐姐怎么许久不来看他……
啧啧,那么小的人儿,跪在又冷又硬的青砖地上,膝盖都青紫了吧?夜里风大,祠堂里寒气重,也不知会不会着了风寒……”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凿进孟玉蝉的心脏。
祠堂!又是祠堂!前世,弟弟就是被她们以各种借口关在阴冷潮湿的祠堂里,最终落下了难以治愈的寒症,小小年纪便……
孟玉蝉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口中尝到一丝浓重的铁锈味。
如今她眼里不再是恐惧,而是冰冷的、淬了剧毒的杀机。
这一次,她定要这对恶毒母女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