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想去咸阳,需要多少钱呀?”
“去咸阳?”马夫抹了把汗,伸出三根手指,“这个数,不还价。”
方铭从药箱夹层摸出串半两钱:“要带篷的马车,后日卯时悦来客栈接人。”
马夫掂了掂钱串,突然咧嘴露出黄牙:“最近函谷关查得严,得加十钱打点关防。”见少年皱眉,又补了句,“再加五钱,给您寻匹温顺的老马。”
讨价还价持续到日头西斜,最终多付了八钱。方铭走出车马行时,那匹枣红马正在槽边嚼豆料,车辕上挂着崭新的铜铃——原是药箱里取来抵价的。
他站在车马行门口,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街角的灯笼次第亮起,映得青石板泛着微光。方铭摸了摸药箱上的银铃,转身朝客栈走去。
暮色中,铜铃的叮咚声渐渐远去,像是旧日的回响消散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