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缓缓转过身来,冕旒下的目光如刀般锋利:"寡人记得,半年前就令你重点监视昌平君府。"
赵高浑身一颤,额头死死抵在冰冷的金砖上:"陛下明鉴,手下探子一日一报"
"那为何毫无预警?"嬴政的声音突然拔高,震得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赵高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就在昌平君反叛的前两周,手下探子就再也传不出消息,因为两军交战,奴婢也无法详尽探查,一直到昌平君反叛。事后追查才发现昌平君在城外设了三重暗哨。所有从府中送出的密报,都被"
"说下去。"
"都被一伙神秘人截获了。"赵高艰难地开口,"这些人手段极其老练,连我们用鹞鹰传递的密信都"
嬴政突然抬手,赵高立刻噤声。
"鹞鹰都能截?"帝王的声音危险地低沉下来,"罗网驯养的鹞鹰,飞得比箭还快。"
“知道是谁嘛?”
赵高额头渗出冷汗:"回陛下,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罗网在事发现场发现了这个"他从怀中掏出一块青铜碎片,上面隐约可见火焰纹路,"这是墨家机关兽'朱雀'的残片。"
"墨家?"嬴政眼中寒光一闪,"他们不是早就销声匿迹了吗?"
"老奴怀疑,昌平君可能暗中联合了墨家。"赵高小心翼翼地解释,"根据情报,只有墨家的朱雀机关兽,能够在高空拦截我们的鹞鹰。而且"
"而且什么?"
"截杀信使的手法,与十年前墨家刺客如出一辙。"赵高声音越来越低,"都是一剑封喉,伤口细如发丝,而且伤口有冰晶的痕迹,很像"
嬴政突然将断箭掷在地上,金属撞击声在殿内回荡:"好一个墨家!好一个昌平君!好一柄水寒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