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绷紧了身体,手按在武器上,却不敢妄动。
李琟的视线落在克劳利身上。
“西蒙·克劳利先生?”
“你在找我吗?”
克劳利瞳孔剧烈收缩。
大脑仿佛被重锤击中,一片空白。
他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看着他身后的武装士兵,再看看门口那两个如同丧家之犬的亨德森和马库斯…
一个荒谬、但却唯一合理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入他的脑海。
陷阱!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陷阱!
他的“凯旋”,变成了对方的“斩首”!
亨德森和马库斯…这两个混蛋,叛变了!
惊涛骇浪,在他心中疯狂翻涌。
几十年的风风雨雨,让他勉强没有失态尖叫。
但他握着酒杯的手,却在剧烈颤抖。
琥珀色的酒液,洒落在昂贵的地毯上。
他死死盯着李琟,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了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