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邻居们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更大的哄笑声,看向刘得福的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戏谑。
一个大男人,被个小姑娘当众说“没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你……你个不要脸的臭婊子!”
刘坚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许丹破口大骂。
“你还敢狡辩!我告诉你,今天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嫁过来就得给我们老刘家生儿子,生他十个八个!”
刘家其他几个男人也跟着鼓噪起来,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许哲气笑了,眼中却不见丝毫笑意,只有一片冰寒。
“凭什么?就凭你们家会耍无赖,会仗势欺人?我姐姐是个人,不是你们家传宗接代的工具!”
“凭什么?”
刘坚强脖子一梗,脸上露出狰狞的得意,“就凭我们家有钱!老子是福强煤矿公司的老板!”
“整个中州只要用煤的,谁不知道我刘坚强?我儿子看上你姐,那是你姐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告诉你们,今天要么你姐乖乖跟我儿子走,要么,赔钱!”
他伸出一根手指头,恶狠狠地比划着:“一百万!赔我儿子下半辈子的幸福,赔我刘家的香火!少一分,我让你们全家在中州待不下去!”
“嘶——”
一百万!
院子里瞬间静得落针可闻,所有邻居都倒吸一口凉气。
在这个人均月工资不过几百块的年代,一百万无疑是个天文数字,足以压垮任何一个普通家庭!
他们看向许家的眼神,瞬间充满了同情和怜悯。
“一百万?你们怎么不去抢?”
许哲的声音平静,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子。
“抢?”
刘坚强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笑得愈发猖狂。
“老子今天就是来抢人了!不怕告诉你,我早找人算过了,你姐的八字,旺我儿子!她就是我儿子的福星!今天,她必须是我刘家的人!”
原来如此!
许哲和许丹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恍然。
闹了半天,这刘家如此执着,除了刘得福那点龌龊心思,竟然还夹杂着这种荒唐的封建迷信!
就在刘坚强得意洋洋,以为胜券在握之际。
一个沉稳中带着威严的男声,不紧不慢地从许家屋里传了出来。
“哦?刘老板家大业大,还想抢什么?”
话音刚落,安志远牵着安小宝,与邱莉莉并肩走了出来。
他目光平和,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礼貌的微笑。
但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却让原本喧嚣的院子瞬间安静下来。
刘坚强脸上的得意笑容骤然僵住,他看清来人,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他嘴巴张了张,好半天才挤出一声带着颤音的惊呼:“安……安部长?!”
安部长?!
许哲和许丹心中同时一震,意外地看向安志远。
他们也没想到,这位出手阔绰、气质不凡的“安叔叔”,竟然是位“部长”!
安志远安抚地拍了拍许哲的肩膀,让许哲紧绷的心弦略微一松。
他转向抖如筛糠的刘坚强,语气依旧平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刘老板,我,有没有资格管这件事?”
刘坚强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腰弯得快要折断,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都变了调。
“安部长!安部长您说笑了!您当然能管,您管天管地都能管!”
“小人是有眼不识泰山,真不知道许家是您的……您的亲戚朋友啊!”
他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连大气都不敢喘。
“哦?”
许哲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神锐利如刀。
“刘老板这话的意思,就是如果我家跟安部长没什么关系,你今天就要仗着你那点臭钱,仗着你家那几个歪瓜裂枣,把我们姐弟往死里欺负,把我姐当牲口一样抢走了?”
“这不是土匪行径是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中州还有没有王法了!”
一番话掷地有声,字字诛心。
刘坚强被噎得满脸通红,偏又不敢反驳,只觉得安志远的目光像两座大山压在他身上,让他喘不过气。
他连连作揖,声音带着哭腔:“误会,天大的误会!”
“许老弟,许姑娘,我给你们赔不是了!是我混账,是我糊涂!我儿子不懂事,我也跟着犯浑,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他嘴上不住地道歉,许哲却清晰地捕捉到他低头瞬间,眼底一闪而过的怨毒与阴狠。
这种人,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一旦逮到机会,反扑起来会更加凶残。
安志远面色一沉,声音冷了几分:“刘坚强,我不管你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是你们家自己的事情。”
“但我警告你,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