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许丹!我要那个小贱人嫁给老子!老子要让她跪在地上舔我的脚趾头,要让她一辈子给老子当牛做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副癫狂的模样,让一旁伺候的两个小护士吓得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
“你给老子闭嘴!”
病房门被人从外面猛地踹开,刘坚强脸色铁青,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前。
蒲扇般的大手扬起,却在半空中顿住,最终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眼神复杂地盯着床上几乎失去理智的儿子。
“你还嫌不够丢人吗,嚷嚷什么?想让全天下都知道你那玩意儿不行了?”
刘德福充耳不闻,依旧疯魔般嚎叫。
“爸!你一定要给我报仇!我要许家家破人亡!我要许丹那个贱人生不如死!”
“报仇?怎么报?”
刘坚强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罕见的惊惧和后怕。
“我告诉你,许家那个小兔崽子,搭上了安部长那条线!安志远!中州这边国家矿产资源安全部的安部长!”
“你他娘的是想让老子去硬撼一个大员?想让我们刘家一夜之间灰飞烟灭吗?!”
“安……安部长?”
刘德福的嘶吼戛然而止。
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一个“部长”意味着什么。
可那口恶气,那断子绝孙的奇耻大辱,如何能咽得下?
他眼珠子转了转,带着哭腔哀求。
“爸!难道就这么算了?我……我不甘心啊!我的根都被那小贱人给废了!”
刘坚强看着儿子这副惨状,心如刀绞。
他就这么一根独苗,从小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当初花大价钱请来的高人给儿子算过命,说他命里带煞,三十岁之前必有一大劫。
若无命格极贵、能镇住他命数的女人相助,怕是难以善终。
他暗中千挑万选,才看中了许丹那丫头。
本以为能给儿子改改运,谁曾想,非但没旺他儿子,反倒把自家宝贝疙瘩那本来就不怎么中用的玩意儿,给一脚踹成了彻底的废物!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良久,他深吸一口气,眼神阴鸷地盯着刘德福,声音如同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儿啊,你放心,这个仇,爸给你记下了!安部长那边,咱们肯定动不了。”
“可许家……哼!他们以为攀上了高枝就能高枕无忧?太天真了!爸有的是办法让他们知道,得罪我们刘家的下场!”
……
光阴荏苒,又是两天过去。
最近连续四五天,对于中州股市的绝大多数股民而言,不啻于一场炼狱般的煎熬。
大盘绿油油一片,哀鸿遍野。
而许哲重仓的那支“琼民源”,更是成了领跌的急先锋。
股价如同失控的野马,连续四个一字跌停,直接被死死钉在了跌停板上。
仿佛要一头扎进十八层地狱,永不翻身。
k线图上那怵目惊心的断崖式下跌,彻底击垮了所有持股者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绝望如同瘟疫般蔓延,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股民,在血本无归的恐惧面前,选择了挥泪斩仓,忍痛割肉。
一时间,交易大厅内抛盘如潮,哭喊声、咒骂声此起彼伏,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绝望的焦糊味。
就在这遍地哀嚎,血流成河的时刻。
孙浩和郑强辉却如两道逆流而上的独木舟,再次出现在了中州交易所。
按照许哲的指示,他们又各自筹集了一笔不菲的资金,眼神决绝地准备投入这片血海。
许哲更是破釜沉舟。
将安志远夫妇硬塞的那八万块现金,加上之前在股市里小赚的一笔,以及家里所有的积蓄,凑了足足十万出头,眼睛都不眨一下,全部指令买入“琼民源”!
三人的资金汇集起来,在这吞金巨兽般的股市里,渺小得如同一粒尘埃投入汪洋,连一朵像样的浪花都未能激起。
孙浩和郑强辉的手心早已被冷汗浸湿,心脏“砰砰”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盯着电脑屏幕上那绿得发黑,仿佛凝固了一般的股价,两人的腿肚子都有些转筋。
但一想到许哲都是坚定,以及他先前近乎神迹般的精准判断,两人只能咬紧牙关,将心一横。
当交易成功的提示弹出,看着账户里多出来的那一大串廉价到令人发指的“琼民源”股票代码。
孙浩和郑强辉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
妈的!信了老许/小哲的邪!
这次要是栽了,大不了一起跳楼,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哟,这不是许家那小子和他的两个跟屁虫吗?怎么着,上次亏的底裤还没当干净,又跑来送人头了?”
先前那几个在“琼民源”上割肉离场的邻居,此刻正三三两两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