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丹的脸色苍白,但刘坚强那张狞笑的脸,混混们那贪婪的目光,还有布料被撕裂时那冰冷的绝望,瞬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不!绝不!
那种任人宰割的无力感,她这辈子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许丹猛地攥紧了拳头,通红的眼中爆发出惊人的亮光,一字一顿,斩钉截铁。
“我学!”
单小纯笑了,那笑容明媚又带着几分野性,她痛快地一拍大腿。
“好!有这股劲儿就成!许哲你就放心好了,你姐交给我,不出三个月,保证把她培养成一头人形霸王龙!”
……
回到筒子楼下,夜已经深了。
昏黄的路灯将几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许老杜,那我就先回去了。”
郑强辉挠了挠头,今天的阵仗也让他兴奋又心有余悸。
孙浩拍了拍许哲的肩膀,眼里也是后怕不已:“老许,有事随时喊我。”
“行,都回去早点休息。”
许哲点了点头,目光最后落在单小纯身上,“今天谢了,改天,我请客。”
单小纯无所谓地摆摆手,酷酷地一甩短发:“小事一桩。”
三人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楼道的拐角。
许哲深吸一口气,扶着姐姐上了楼。
家门刚一推开,一道身影就猛地扑了过来。
“我的丹丹啊——!”
孙晓茹一把抱住女儿,压抑了一整晚的恐惧和担忧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化作撕心裂肺的哭嚎。
她感觉到女儿身上不属于她的外套,还有那被撕裂的领口,更是哭得肝肠寸断,仿佛要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
“妈……我没事,我没事了……”
许丹反手抱住母亲,眼泪也跟着再次滑落,这一次,是回家的安心。
许哲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相拥而泣的母女,眼神中的冰寒却愈发凝实。
这件事,绝不算完!
……
夜,寂静无声。
许哲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双眼在黑暗中睁着,亮得惊人。
刘家父子的威胁,如同一根毒刺,深深扎进了他家的血肉里。
今天他能及时赶到,是侥幸。
可下一次呢?
等他考上大学,他要去中州上大学,不可能时时刻刻守在家人身边。
打一顿,只能解一时之气,却断不了根。
刘坚强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今天吃了这么大的亏,只会用更疯狂、更下作的手段报复回来。
必须釜底抽薪!
许哲的脑海中,一个名字清晰地浮现出来——安志远。
刘家父子之所以能在江城横行霸道,靠的就是福强煤矿这个黑金血库。
只要扳倒福强煤矿,刘家就成了无根之木,无源之水。
若是……能让刘坚强父子因为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进去踩上几年缝纫机,那才是真正的永绝后患!
想到这里,许哲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
……
第二天一早。
许哲跑了一趟郑家,再出来时,手里提着一个分量不轻的黑色手提箱,径直来到了市委家属大院。
他运气不错,安志远今天刚好轮休在家。
“小许?快进来快进来!”
安志远见到许哲,脸上立刻露出热情而真挚的笑容,亲自将他迎进屋。
“安部长,冒昧打扰了。”
“说的哪里话!你可是我们家小宝的救命恩人,什么时候来,我这大门都为你敞开!”
安志远给他倒了杯热茶,关切地问,“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许哲没有拐弯抹角,沉声将昨晚刘坚强指使人绑架自己姐姐,以及福强煤矿豢养打手、为非作歹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话音未落,安志远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顿,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的霜色。
“岂有此理!”
他重重地将茶杯放在桌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敢做出如此无法无天之事!”
“安部长,我知道这事可能让您为难……”
“小许,你别说了!”
安志远直接打断了他,眼神锐利如鹰,“这件事,我管定了!”
许哲心中一松,将脚边的手提箱提起来,放在茶几上,向着安志远推了过去。
“安部长,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办这事上下打点也需要……”
他的话还没说完,安志远的面色却陡然一沉,直接将手提箱推了回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威严。
“你这是在打我的脸!”
安志远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你救了小宝,就是救了我安家满门的命!这份恩情,岂是区区金钱可以衡量的?”
“我身为国家矿产安全部的负责人,查处黑煤窑,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更何况,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