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向许哲,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真诚的感激。
“这位大哥,真是太谢谢您了!我叫洪明月,今天太仓促了,改天,我们一定登门道谢!”
饭局散去,许哲与孙浩、郑强辉在巷口分道扬镳。
孙浩拍着胸脯,一脸憨厚的崇拜:“哲哥,你今天可真是神了!不光股市里牛,救人也这么厉害!”
许哲只是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快回去吧,别让你妈担心。”
……
回到筒子楼,夜色如墨,将老旧的家属院吞噬。
许丹刚在院子里的空地上练完单小纯教的几手防身术,累得香汗淋漓,正拿毛巾擦着脖子。
单小纯则活动了下手脚,准备告辞。
不过,许哲却上前叫住了她,声音压得极低。
“先别走,帮我个忙,去教训一个人呗。”
单小纯闻言愣了一下,“教训谁?先说好,我不欺负好人!”
许哲嘴角抽搐,“我是那种欺负好人的人吗?放心吧,教训是之前在大排档对我动手的人!”
单小纯想起来了,嘴角一勾,“那行!”
许哲微微一笑,“走吧,就在城西,今晚,我要让他长长记性!”
片刻之后,两道黑影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深沉的夜色之中。
城西。
一栋带着院子的二层小楼,这里便是金哥的安乐窝。
许哲和单小纯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两人对视一眼,身形矫健如猫,轻松攀过两米多高的院墙,落地时几乎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二楼一扇窗户虚掩着,里面透出昏暗的灯光,伴随着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夹杂着女人的哭泣和男人变态的狂笑。
单小纯的眸子瞬间结上了一层寒霜。
她本以为只是寻常的教训恶霸,却没想到撞上如此龌龊的一幕。
“畜生!”
许哲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眼中杀意暴涨。
两人不再隐藏,一个助跑,脚尖在墙壁上借力,身形拔高,双手扒住窗沿,悄无声息地翻了进去。
屋内,一个浑身横肉、满脸淫邪的男人正拿着皮带,狞笑着抽打床上一个早已遍体鳞伤的年轻女子。
那便是金哥!
“妈的,还敢跟老子犟?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
他的话还没说完,只觉后颈一凉,一股恐怖的杀气瞬间笼罩了他!
金哥猛地回头,只看到一双在黑暗中燃烧着怒火的眼睛!
“你……”
“砰!”
一声巨响!
房门被单小纯一脚从外面踹飞,木屑四溅!
几乎在同一时间,许哲动了!
他如一头暴怒的猎豹,一记势大力沉的鞭腿,狠狠地抽在金哥的腰侧!
“咔嚓!”
骨头断裂的脆响清晰可闻!
金哥那肥硕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随即,他像一滩烂泥般滑落在地,口中喷出混合着碎牙的血沫。
许哲一步上前,一脚踩在他的脸上,用力碾了碾,声音冰冷得如同来自九幽地狱。
“人渣,你该死!”
床上的女子惊恐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当她看清金哥的惨状后,压抑许久的恐惧和仇恨瞬间爆发,她指着地上的金哥,声音凄厉地尖叫起来。
“地下室!地下室里还有好几个姐妹!他把我们都关在里面!”
许哲眼神一凛,踩着金哥脸的脚又加重了几分力道,脚下的头骨发出“咯咯”的悲鸣。
他和单小纯对视一眼,迅速在房间里找到了通往地下室的暗门。
门一打开,一股混杂着血腥、霉味和绝望的气息扑面而来!
地下室里,赫然囚禁着四五个赤身裸体的女人!
她们被铁链锁着,身上布满了伤痕,眼神空洞,充满了麻木和绝望,宛如一群待宰的牲口。
饶是许哲两世为人,见惯了人性的丑恶,此刻也被眼前这地狱般的景象激得怒火攻心!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混混作恶,这是赤裸裸的绑架、囚禁、凌虐!
是足以枪毙十次的重罪!
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110。
电话几乎是秒接。
“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
“巡捕局吗?城西南瓜路18号,我发现一个绑架囚禁妇女的窝点,现场惨不忍睹,请你们立刻派人过来!”
那巡捕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声音变得无比严肃。
“好!待在原地,保护好现场和自己,我马上带队过去!”
不到十五分钟,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划破了城西的夜空。
数十名荷枪实弹的巡捕冲进小楼,为首的中年男人,国字脸,不怒自威,正是市巡捕局局长——洪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