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蹙眉,“那若是没有好颜色呢?”
“那我不愿意。”她回答得太快,以至于裴鄞听了之后险些心梗。他看着这个坦诚的有些过分的女人,心中纵使再憋闷难受,却还是生不出一丝怒意来,“你连哄哄我也不愿意。”
阿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为什么要哄你?因为你将自己困在这个毫无意义的谜题里吗?若你没有权势没有容貌,是这天下子民中最普通的一个,那我们也就不会相遇了。”
“你纠结这个,是在后悔遇见我吗?是我无理取闹让你不开心,还是你对我厌烦了,不愿意再看见我?”话题转得太快,病得不轻的裴鄞脑子还是一片浆糊,就已经习惯性地起身哄起人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皇上是什么意思?皇上说不是这个意思,其实心里就是这个意思,只是不愿意将这个意思说出来,让我说出这个意思而已。”
她瘪着嘴巴,眼尾已经红润起来,晶莹的眼泪珠子要落不落,看起来分外可怜。殿中原本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全喜听着龙床上一个想哄一个不愿让哄的对话,心缓缓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