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秋思绪不宁。
“你还这么年轻,你在这个家付出的已经够多了,我阎家不想再拖累你,你有想过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吗?”
秦婉秋没有想到,阎风甲说的竟然是这个。
“你是要赶我走吗?”秦婉秋拽紧床单,小脑袋埋在豪华的沟壑之中,好像随时都要哭出来一般。
她秦家从来就不待见她,如今只有这个家。
阎风甲作为这个家的主子,当真要狠心赶她走,她就真的无依无靠了。
“没有,怎么可能呢嫂子。”
阎风甲并未察觉,他以为秦婉秋一直留在这里,只是为了报答自己爸的培养之恩。
“总之日后你要是嫁人了,我一定给嫂子你送一份大大的嫁妆,保证不会有人敢欺负你。”
“好,我考虑一下吧,”秦婉秋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
直到阎风甲离开,秦婉双手紧紧抓着牛仔裤紧紧包裹的大腿上,神情恍惚。
驱车出门,阎风甲看了看时间,距离自己七师姐下飞机还有两个多小时。
想着自己要不要买一束花,这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她打电话来做什么?”
看到来电显示,阎风甲不由得皱起眉头。
是沈缦。
“何事?”阎风甲滑动接听键。
然而电话那边传来的却是一道极致冰冷的声音。
“小杂种,你勾引我女儿,废了我儿子的手指头,是你搞得我家鸡犬不宁。”
“你不会真的以为,这件事情我不会跟你算账吧?”
“沈缦的父亲?”阎风甲眉头一挑。
“是我。”
“你这做老子的真够扯的,同样是你的孩子,沈曼母亲去世了,你难道不应该更加呵护她?”
“我的事情轮不着你来说教,小子,如果你有种就过来,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三头六臂。”
“阎风甲别过来,”电话那边传来沈曼哭泣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她后母的大骂。
“你个贱人,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我看你就是犯贱,你弟弟你不护着,你联合外人欺负他,我打死你。”
沈从文声音再一次响起,“家有家规,沈曼因为你,受到了应该有的惩戒,至于你,年轻人既然冲动犯了错,就要有承担错误的觉悟。”
“我不希望因为你的懦弱,沈缦替你受罚,第一人民医院,我给你三十分钟,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没空,”阎风甲直接挂断电话。
“主人,去哪儿?”颜绮罗问。
阎风甲抓着手机没有回话。
脑海之中,浮现出自己当年被接回天宫姜家,认祖归宗时,姜家老太君立刻暴露面目。
命人将自己绑到了手术台。
为了抽出脊髓救她的宝贝孙子,她甚至连麻药都不给自己打。
那一次他几乎丢掉了大半条命,刚刚觉醒的姜家血脉也几乎报废。
然而手术之后,她丝毫没有感谢的意思,命人将自己丢进凤凰女子监狱,让其自生自灭。
拳头不住紧握,阎风甲深呼吸几口气,眼中是无尽的杀意。
“换路线,去人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