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停下笔,抬起头,虽然房中空无一人,她却像是在与人对视:“什么身份?”
“国师的密友。”谢绪凌的声音清晰传来,“一个他藏在暗处,百般呵护,却因种种原因无法公之于众的女人。”
这比“糟糠之妻”的故事更动人,也更符合唐宴沉如今清贵孤高的国师形象。一个完美的形象,一旦有了裂痕,才更容易崩塌。
“空口无凭,谁会信?”慕卿浔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我让你信,她们就得信。”谢绪凌的语气里透着绝对的自信,“我给你一份名单。第一位,礼部王侍郎的夫人。三日后,你以国师密友的身份,去拜访她。”
慕卿浔的指尖在微凉的桌面上轻轻一点:“理由?”
“王侍郎能有今日,全靠唐宴沉当年在陛下面前的一句举荐。这位王夫人,最是知恩图报,也最是嘴碎。只要她信了,不出半日,半个京城的贵妇圈都会知道你的存在。”
“她凭什么信我?”
“就凭你知道,她去年生辰,唐宴沉送了她一尊南海暖玉观音,那观音的底座上,刻着一个极小的‘安’字,是为她新生的孙儿祈福。”谢绪凌的声音顿了顿,“这件事,除了他们夫妻和唐宴沉,再无第四人知晓。”
慕卿浔心中微凛。谢绪凌对唐宴沉的了解,远超她的想象。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讯息,而是渗透到骨子里的秘密。
“我明白了。”她不再多问。
这的确是一场公平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