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十几个鬼子俘虏，有的挣扎着咒骂，有的面如死灰，眼神空洞。
他们听不懂中文，但他们能看懂那把还在滴血的匕首，能感受到周围那些八路军战士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
“把他们绑成一排。”林无悔的声音里不带丝毫情绪。
战士们立刻行动，用从伪军身上解下的皮带和绳索，将那些鬼子俘虏的手反绑在身后，像串蚂蚱一样，逼着他们跪成一排。
张虎提着那把卷了刃的红缨大刀，走到林无悔身边，看着那些还在用日语叫嚣的鬼子，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有些凝重。
杀投降的俘虏，这在他们部队里，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林无悔没有看他，目光依然停留在那些鬼子脸上。“他们不算俘虏，他们是畜生。”
张虎沉默了片刻，他想起了张家村那些被鬼子残害的乡亲，想起了自己牺牲的战友。
那一点点犹豫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决绝的狠厉。
他猛地将大刀往地上一插，发出“当”的一声脆响。
“兄弟们，听班长的！”张虎的声音粗犷而响亮，彻底打消了其他战士心里最后一丝疑虑。
“是！”
林无悔点了点头，从一个战士手里接过一支三八大盖，拉动枪栓，动作流畅得如同演练了千百遍。
他走到那排鬼子面前，从最左边的一个开始。
那鬼子抬起头，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骂着什么。
“砰！”
枪声响起，那鬼子的脑袋猛地向后一仰，眉心多了一个血洞，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林无悔面无表情，走向下一个。
“砰！”
又一个。
他走得很稳，开枪的节奏也很稳，就像一个在田地里挨个点种的农夫。
每一步，每一声枪响，都精准地带走一条性命。
剩下的鬼子彻底崩溃了，有人开始哭嚎，有人拼命地想要挣脱束缚。
“砰！砰！砰！”
枪声没有丝毫停顿，像是一柄审判的重锤，一下下地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旁边的侦察班战士们，也默默地举起了枪。
“砰！砰砰！”
枪声连成一片，很快，那排还在蠕动的身体便彻底静止了。
林无悔的眼前，一排排灰色的提示文字飞速刷过。
【李有才击杀鬼子【表情】1，奖励强化点【表情】025】
【张大牛击杀鬼子【表情】1，奖励强化点【表情】025】
【王根生击杀鬼子【表情】1，奖励强化点【表情】025】
【你击杀鬼子【表情】1，奖励强化点【表情】1】
……
枪声一停，那三十多个伪军俘虏彻底吓傻了。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好几个人直接瘫在地上，裤裆湿了一大片。
张虎嫌恶地捏了捏鼻子，骂了句：“真他娘的没出息。”
“八路爷爷！好汉饶命啊！”
“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都是被逼的啊！”
“对对对，我们都是良民，家……家里还有八十老母，三岁娃娃啊！”
求饶声、哭喊声、磕头声响成一片，这些刚才还耀武扬威的二鬼子，此刻比谁都卑微，恨不得把脑袋磕进地里。
林无悔走到他们面前，冰冷的目光扫过一张张涕泪横流的脸。
“被逼的？”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所有哭喊声都戛然而止。
“被逼的，就能跟着鬼子烧杀抢掠，为非作歹？”
“被逼的，就能端着枪冲进老百姓家里，抢走他们最后一口粮食？”
“被逼的，就能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同胞，帮着外人欺负自家人？”
林无悔每问一句，就向前走一步。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严厉，如同利剑一般，刺进这些汉奸的心里。
“你们告诉我，谁拿枪逼着你们，去糟蹋那些手无寸铁的姑娘了？谁拿刀架在你们脖子上，逼着你们去给鬼子带路，指认村里的抗日分子了？”
“啊？！”
最后一声质问，如同平地惊雷，炸得所有伪军面如土色，浑身筛糠般地抖个不停。
他们低着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那些所谓的“苦衷”，在这一连串血淋淋的质问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可笑至极。
是啊，或许一开始是有人逼着他们穿上这身皮，可后来那些坏事，哪一件不是他们自己主动去做的？甚至为了讨好日本人，做得比日本人还过火。
看着这群噤若寒蝉的伪军，林无悔眼中的寒意没有丝毫消减。
他转身对张虎说道：“你带三个战士，把这群畜生押送到张家村去。”
张虎愣了一下：“班长，这……”
林无悔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他们是死是活，我看就别由我们来做决定了。”他顿了顿，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让那些被他们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