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是你吗?”江琉璃听见有人来了,开口问道。
“是我。”林川扫过那根尖端裂了一点的棍子,问道,“有受伤吗?”
“没。”
虽然打赢了,但小姑娘眉间仍未舒展开,似乎藏着无穷的心事。
本来林川都准备用幽影不小心摔下悬崖,或是躲起来甩开对方等理由敷衍了事了,结果江琉璃只是询问了他的伤势,然后就低着头思考着什么。
“你……确定没事?”林川试探性地问道。
江琉璃抬起头,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摇头道:
“没事,只是有些事想不清楚。”
“我们快走吧,学姐他们说不定会有危险。”
林川见她不愿意多说什么,没再问下去,否则他高低得套一套对方是不是也得到了幽影的战技。
“我们不是要去找学姐他们吗?”江琉璃察觉到他们的路线正在朝着山上笔直前进,好几处高度刁钻的台阶她都记得。
“找整个后山多麻烦?”林川解释道,“我们直接回山顶钟楼,让那个老头想办法。”
说守钟人不知道敲钟的后果他是不信的。
不出意外,焦德海同样掌握着如何结束这一场幽影追逐戏码的方法。
“他会答应帮我们吗?”江琉璃怀疑道。
林川道:“由不得他做主,要是他不答应你就揍到他答应,要是人不在,那我们就毁掉那口钟!”
那口青铜古钟的价格比整座后山都值钱。
身为守钟人,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它报废。
要是真报废了那也不关他的事,一口咬死自己不知道那是文物,学校方面也不能怎样。
这么邪乎,我还以为是虚空造物呢,你怎么不早说什么呢?
回到钟楼,焦德海果然不在。
“走,上去!”
登上顶端,江琉璃鼻子嗅了嗅,开口道:
“这里有酒味,我们之前来的时候没有。”
林川也闻到了,顺着未散的酒气,他们寻到了地面上未干的酒。
不出意外,那老东西绝对在他们敲钟后回到这里,悠闲地坐在上面喝了着小酒。
站在制高点一览众山小,看着几人被幽影追击哈哈大笑。
说不定嘴里还说着“这一届学生太差了,居然被鬼吓成这个样子”之类嘲笑的话。
然后看着他和江琉璃回来算账,马不停蹄地收拾收拾溜走了。
唯一残留下来痕迹只有地上来不及收拾的酒渍。
“妈的,老东西,我真给你脸了!”
林川骂了一句,扭头道:
“琉璃,把这破钟给我砸了!”
江琉璃欣然赞同,她早就想给那老头点教训了。
“你站远点,我怕伤到你。”
等林川往边缘靠了靠,江琉璃手中的木棍开始蓄力。
随即,一道响彻天地的钟声炸裂开来!
砰!
巨响仿佛巨浪撞击岩石,声浪形成的瀑布从山顶冲刷而下,淹没了整座后山。
令林川感到意外的是,古钟并未像想象中那样直接裂开,仅仅是亮起的鬼脸光芒微弱了些许。
这到底是从哪儿来的东西?居然这么硬。
江琉璃不服,再度蓄力,这次她换成了双手持剑,而且打算施展战技并将自身气的输出率提到最大。
这一剑下去,正常情况下能掀了整个山顶。
“停,快停下!”
这时,焦德海急匆匆地从林子中冲了出来,站在钟楼下面高喊。
“你们在做什么?!”
“我告诉你们,这可是昔日机械师冠首的法宝,是我龙夏的古董,你们毁掉它是要吃官司的!!”
邋遢的焦德海急地直跺脚,心头在滴血。
前不久他还在喝着小酒,幻想着几人被欢迎追杀的样子傻乐,转眼两人就要把他看守的古钟给拆了。
“等会儿琉璃!”林川喊停,随即仔细在钟身上摸了摸。
这玩意……是机械师冠首的东西?!
甭管是哪一代冠首,绝逼价值连城。
这事要是告诉李溪,今晚她不睡了也得过来给这大钟扛回去。
焦德海一跃而上,挡在大钟面前,警惕道:
“我警告你们,再胡搅蛮缠我就要报警了!”
林川搓了搓被他推开的手,道:
“你哪来的脸说我们?身为守钟人,不告诉我们这玩意真相也就罢了,居然怂恿我们敲钟。”
“操,明明是你们自己敲的,哪来的脸赖我?”
“你敢说守钟人的规矩允许你不告诉我们真相就敲钟?”
“这……”焦德海神情变得尴尬,往后两步差点掉坑里。
林川冷哼道:“说中了吧?老实说,这玩意到底是用来干嘛的?”
“切,我用得着告诉你吗?”焦德海仍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