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芙感觉和这个原因肯定也差不了多少。
她突然想起鲛人族，如果不是塞壬，那她身后空无一人，鲛人族也不会选择在她身后。
想到那双失了色的海蓝色眸子，林雪芙眼尾抑制不住敷上一层薄红，她看着远处结了冰的湖。
湖面倒映着天空的蓝，看起来绚烂。
白绝远远就望见雌性的神情，仿佛带着无尽的悲意，整个人是愣怔的。
“林雪芙。”少年的音线像掺了热沙，哑、低沉、滚烫。
林雪芙回过头，一阵风吹来，感受到脸上的冰凉，她才发现，原来早已经泪水流了满面。
她静静看着眼前的白绝，并不想开口，他也是来质问她的吗？可是她并没有心情开口。
“你来做什么？”
雌性的问句像是竖起刺的刺猬，仿佛塞壬没了之后，林雪芙又铸造了一面冰墙，外面的人进不去，林雪芙也不愿意出来。
白绝从来没看见林雪芙这样带着悲拗地哭，她以前的哭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一看就是故意在骗他。
偏偏这样真挚的泪水是为另一个男人而流，而且还是一个已经不见了的人，连和他争的机会都没有。
白绝手里是干净的兽皮，他看着雌性身上被挂破的衣裙，沉默地给雌性盖上。
林雪芙低下头，她才发现原来被林清清踹下裂缝，她身上有些伤口，而且兽皮也有几道口子。
可惜她太麻木了，没感觉到冷。
“林雪芙，不要难过。”我好心疼，白绝没把这话说出口。
他心里明白，这样带着情意的话绝对不是雌性想听见的，他也不舍得去质问雌性，去逼问雌性。
白绝叹了口气，温暖的指腹替雌性拭去眼下湿润的泪痕，他如鲠在喉，才发现，除了安慰雌性不要哭，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林雪芙抬起脸，看着白绝，开口。
“别靠近我。”她会害了别人。
雌性的睫羽还挂着泪珠，随着说话一颤一颤的。
白绝温热的手握住雌性冰凉的指尖，他语气艰涩：“你很爱塞壬吗？”
究竟是什么时候，雌性和塞壬有了关系？林雪芙又是什么时候爱上了塞壬，这一切他都不知道。
听着白绝的问话，林雪芙眼里面立马凉了下来，也是来质问她？
白绝别过头，他不想让雌性看见他流泪又自卑的眼。
“我们白虎族的圣宝和生命力有关，我可以帮你盗取圣宝。”白绝觉得自己很可笑。
他为了雌性去救另一个人。
林雪芙还未出口的话在舌尖上卷了卷，她此刻心思很乱，不自知地捏着兽皮，指尖绷紧。
“不……”林雪芙最终还是开口。
白绝低下头，他眼里很真挚，“我听说你在天狐族遇险，是塞壬救了你。”
“我没能保护上你，就让我也参与好吗？”
“你喜欢他也是没关系的，我自愿的。”
林雪芙此刻心里复杂，她最终不想再欺骗白绝。
她已经欺骗了一个人，而那个人却为她而死，甚至到死都不知道她真的爱上他。
塞壬，很傻。
“白绝，我之前是骗你的，我没有爱白墨，也没有喜欢你。”林雪芙下定决心，她不想再伤害对她好的人。
哪怕心里早有猜测，听到这话还是心口很酸，白绝指骨紧握发白。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白绝笑的苦涩。
“林雪芙，我对你的喜欢不是建立在你喜欢我的前提下，我喜欢你，因为你就是你。”
白绝嗓音带着沉，他开口：“就算你骗我，我也喜欢你。”
白绝呼了一口气，像是毫不在意：“不喜欢就不喜欢，为你盗取圣宝是我的事。”
林雪芙此刻不知道说什么，但是她也确实无法说出再哄骗白绝的话。
林雪芙垂下眸子，看着手上的珍珠，是东海的珍珠，也是他送来的。
过了一会，看出雌性的沉默，白绝问出心里最想问的问题。
“你会不会离开白虎族？”白绝心里压着希冀，他总感觉雌性会离开，况且雌性不爱他，也不爱他哥，所以谁也留不下雌性。
白绝捏紧手指，雌性流泪的眼在他的面前，如果塞壬醒来，雌性是不是会离开白虎族？去做鲛人族的王后？
林雪芙看着面前的白绝，她实在不忍欺骗，只是轻声开口：“嗯。”
“你会因为我……或者我大哥改变主意吗？”
“不会，白绝，我不想骗你。”
“我不爱白墨，也……”
门外，有人静静听着这一切。
白墨感觉到灼热到滚烫的眼泪把雪地烫出洞，她为何对谁对那么包容？唯独不爱他！
会离开白虎族？他要怎么样留下她！
此刻，他无比清醒又无比清楚认知到一个事，林雪芙如今还待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