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孽，我问你一件事。”
“你说。”
“你对巫蛊国的小公主，可有耳闻？”
“你想打听什么？”
云清染望着他，“因为很多事情我不记得了，所以我想知道我之前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更直接的讲就是，你有没有在外界听说过巫蛊国公主的特点或者传闻？”
刚才在和颜久对峙时，她体内残灵冒了出来。
她怀疑，以前的云清染，有什么秘密没有来得及告诉她就死了。
一个正常人体内，怎么会有残灵？
“听说过。”
“什么特点？”
墨北妖抬头望着她，“听说以前的云清染，不会做梦。”
云清染怔住，这是什么特点？
“听旁人提起，在小公主小的时候，曾偷偷听到太监宫女们谈论做梦的事，当时她问众人，什么是做梦，她从来没有过。那时旁人只以为是孩子的笑言，可经过调查，长大后的云清染，也不会做梦。可以说，任何梦境都进入不了云清染睡眠里。
不知道这算不算小公主的特点。”
云清染也觉得挺奇葩的。
以前的云清染，不会做梦，这倒是让她挺意外的。
不知道这一点和体内残灵有没有关系？
墨北妖抬眼间，瞥见天际一朵盛放的烟花，无声无息的陨落。
那是姬夜发出的让他回去的信号。
他插针变小，时间不能太长。
“小阿染。”墨北妖牵住云清染的手，“我有点头晕，难受，想喝水。”
云清染忙蹲下身体检查他的体质，发现脉象有点虚，其他还好。
眨眼的功夫，墨北妖俊美的小脸浮起一抹红晕，像发了烧，“那你在这里等等姐姐，我去河边帮你弄水好不好？”
“嗯嗯。”
云清染将他安置在草坪上，千叮咛万嘱咐他不要随意走动，一定要等她回来。
看着这样念念叨叨担心他的小丫头，墨北妖心中暗暗笑了。
她是不是忘了，他可是青灵国的国师呢。
眼看着云清染要走，墨北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头，他起身，一把抱住云清染的大腿。
云清染怔住，低下头，“嗯？”
墨北妖依依不舍的松开手，这一走，他要好些时日才能以这样的身份面对云清染，怕是很难再见到真正的她，所以没忍住——
云清染轻笑一声，“等我回来。”
她前去河边取了水，听到有人来的动静，她朝后张望着。
“公主！”
云清染诧异万分，“琳琅，你怎么来了？”
“是皇上，皇上他带着清风侍卫和我一起出来找公主了。走到这里，清风侍卫下令分开走，我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来了。还好在这里找到了公主。真是万幸。”
云清染皱眉，“墨北妖来了？”
“嗯嗯。”
那小国师还在这里呢。
回去的路上，云清染见四下无人，“琳琅，本公主有件事问你。”
“公主请说。”
“以前的我，是不是不会做梦？”
“是啊。这一点，整个巫蛊国的人都知道呢。”
“为什么？”
琳琅欲言又止。
“快说！”
“本来这不是什么大事，可奴婢先前听到君王和一位术士的谈话，说是公主这般，是因为体内住了心魔。”
“心魔？”以前的云清染，有心魔？
人分善恶，常有两面。
平时表现出来的，便是善良的一面。
心魔，是由内心恶念而生。
“那位术士说，公主一定要想办法让心魔往生，要不然，心魔终有一天会主导公主的身体，祸乱世间。除非公主有很强大的意志力能够压制住它，一辈子。”
云清染终于想通了，那道残灵，是原主的心魔。
每一次，她杀颜久，心魔就会冒出来。
似乎……心魔极其喜欢颜久。
第一次梦见颜久，是秋猎回宫。
第二次梦见颜久，是喝醉酒后。
是谁，唤醒了原主的心魔。
云清染带着水回到之前的地方，发现这里空空如也，只有一片叶子，上面写了字：十天后，天水殿，见。
不见小国师的影子，云清染一下子就慌了。
“云清染！”暴怒声冲来，伴随着一道气势汹汹的影子。
“墨千尘？”云清染皱眉，现在没空搭理墨千尘，她要去找小家伙。
“云清染，本王找你很久了。”
知道颜久带着云清染离开了，他从帝都追来，看到不远处那些死灵尸体，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追到这里，不见颜久，反而看到了云清染和她的侍女，他想，正好。
“看王爷如今的架势，定是知道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墨千尘腰间抽出一柄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