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身陷绝境,但白无净身为一代强者的孤傲之气依然不减分毫。
他昂首挺胸,目光如炬,死死盯着眼前张狂至极的敌人,冷声道:「我说过,凭你这点微末道行,根本不可能杀得了我。」
「是吗?」白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紧接着,只见他猛地一脚跺向地面,身形如闪电般而出,转瞬间便欺近到白无净身前。
面对如此迅猛凌厉的攻势,白无净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抬手掐诀,以指代笔在空中急速画出一道繁复神秘的阵法图案,试图以此抵挡住对方的攻击。
可惜事与愿违,白魁的拳势犹如泰山压卵一般,摧枯拉朽地将那刚刚成型的法阵一举击溃。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白无净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数米之远,方才勉强稳住身形。
「哈哈哈……实在是太精彩了!」白魁看着自己冒着腾腾热气的拳头,兴奋得难以自持。
他一边狂笑着,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白无净,不得不承认你那徒弟的这幅肉身堪称完美无瑕,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意志太过薄弱,不堪一击,恐怕我也无法如此轻而易举地就得手了。」
白无净听到这句话后,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起来,他那张原本白净的脸庞因为愤怒而变得铁青。
其实,他早就预感到自己终有一天会在这个问题上遭遇挫折。
平日里,他曾不止一次地告诫那个家伙,千万不能轻视意念类的修炼法门,然而那小子却总是将他的话当作耳边风。
要知道,那小子可是有着极高的修炼天赋啊,但却偏偏把这些天赋都用在了锻炼肌肉和追求女孩子身上,简直就是一块不可雕凿的朽木,实在是让人气愤至极!
就在这时,只见白魁双眼之中透露出浓烈的杀意,口中大喝一声:「白无净,受死吧!」随后便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一般朝着白无净猛扑了过来。
面对来势汹汹的白魁,白无净不敢有丝毫怠慢,他迅速调整好自身的状态,并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紧接着,只见他双手快速舞动,一道道耀眼的金光印记接连浮现而出,相互重叠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坚固无比的防御壁垒挡在了身前。
然而,白魁的攻势却是异常凌厉,犹如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剑般势如破竹。
那看似牢不可破的防御阵法在他面前竟宛如脆弱的纸沫一般,被他的拳头一次次狠狠地击碎开来。随着防御阵法的不断破碎,白无净的脸色也是骤然一变。
此时,他敏锐地察觉到自己手中所凝聚的真气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消散着。
仅仅片刻功夫之后,他便恍然大悟——原来白魁在此处布下的阵法并非是为了压制场地上的其他人,而是能够借助他人释放出的能量并据为己有!
「白魁!如此阴毒邪恶的阵法,你究竟是从何处习得?」白无净怒目圆睁,对着白魁厉声呵斥道。
他心中暗自思忖,眼前这个曾经熟悉的同门师弟如今怎会变得如此丧心病狂。
然而,面对白无净的质问,白魁却发出一阵阴森的冷笑:「哈哈,怎么?想要通过拖延时间来寻找脱身之计么?白无净,这般行径可着实有失你那所谓强者的风范呐!」
说罢,他竟然当真停下了手中凌厉的攻势,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白无净。
只见白魁脸上露出一抹戏谑之色,嘲讽道:「若想活命,倒也简单,只需你跪地求饶,像条狗一样哭着哀求于我即可,难道这还需要我来亲口教导你不成?」
听到这番话语,白无净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仿佛被一层寒霜所笼罩。
「哼!我当初何曾教唆过你行此等卑劣之事!」白无净咬着牙关,愤愤不平地说道。
此时,他对白魁已是失望透顶。
而白魁闻听此言,脸色微微一变,但转瞬间便又恢复如初。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起往昔种种,他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高声喊道:「没错!你向来都是那高高在上、清正廉洁的正人君子,你自视清高,觉得自己无比了不起。
可惜,我并非如你一般!当年那个善良单纯的白魁早已不复存在,随着青瓷一同消逝在了这世间。所以今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轻易放过你!」
白无净眉头紧皱,大声反驳道:「分明是青瓷她背叛师门在前,我不过是谨遵师命行事而已,此事又岂能怪罪到我的头上?
况且今日若非只有我一人孤身前来,难不成你连其他师兄弟们也要赶尽杀绝不成?」
白无净小心翼翼地继续试探着问道:「如果不是一丰前些日子下山受伤,今天本该是他来这里的。你们以前可是关系最为要好的朋友啊!难不成,你连他也打算杀掉么?」
听到这话,对方怒喝道:「住口!别再跟我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了!你既然如此迫切地想要知晓事情的真相,那好,今日我便让你彻底死个明白!」
尽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