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掏出那个冰墩墩挂件:“还有人送我这个,说能带来好运。”
晚饭时,餐桌上摆着清蒸鱼、白灼菜心,还有阿黄妈妈特意做的双皮奶。芙宁娜喝着汤,忽然说:“哈尔滨的酸菜白肉锅很暖,但这个汤……更像家的味道。”
阿黄妈妈笑得合不拢嘴:“以后常来家里吃饭,阿姨给你做中山的菜,让你尝尝南方的暖。”
饭后,芙宁娜坐在阳台上,看着小区里的灯光。王萱在整理相机里的照片,阿黄在给她讲哈尔滨公交的路线图——他特意把坐过的公交线路都记了下来,说下次再去,就能当向导了。
芙宁娜忽然指着天上的月亮:“你看,月亮在哈尔滨的时候是冷的,像冰做的盘子;在这里,是暖的,像浸在水里的玉。”
王萱放下相机,走到她身边:“因为这里的温度不一样,就像回忆,在不同的地方,会有不同的味道。”
芙宁娜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片干枯的雪花——那是她在中央大街捡的,夹在书里压了半个月,已经变成了薄薄的一片,像透明的鳞片。“我把哈尔滨的雪带回来了。”她轻声说,“它没有化。”
是啊,有些东西是不会化的。
就像冰雕里的光,公交上的暖,雪地里的笑,还有这半个月里,流淌在三个人之间的,比枫丹的水流更温柔,比哈尔滨的冰雪更长久的东西。
它会藏在照片里,藏在冰墩墩挂件上,藏在阿黄妈妈的汤里,藏在芙宁娜偶尔想起时,嘴角扬起的那抹笑里。
永远不会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