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在此刻交织。“这张能当论坛封面了,”她兴奋地给空看相机,“刻晴肯定羡慕坏了。”
车辆驶过西区医院站后,路面渐渐升高,远处的横沙大桥轮廓越来越清晰。阿黄调整着混动模式,仪表盘上的黄灯亮起——柴油机开始介入工作。“前面要上桥了,”他透过后视镜提醒,“横沙大桥长12公里,桥面有轻微起伏,h18的空气悬架会自动调节,你们感受下。”
凝光忽然指着窗外:“那不是深中通道的方向吗?”远处的伶仃洋上,斜拉桥的钢索在晨光里闪着光,像条连接两岸的银线。
“直线距离不到20公里,”阿黄轻打方向盘,宇通h18平稳驶上引桥,“但202路走的是老线路,串联的是中山的市井烟火,和t01a线的跨城速度感完全不同。你看桥下的岐江,岸边有老人在钓鱼,那是住了一辈子的老街坊。”
王萱举着相机连拍,镜头里桥塔的钢索与h18的铰接圆盘形成奇妙的呼应——一个是横跨江河的钢铁巨人,一个是穿梭街巷的城市长龙,却在晨光里达成了温柔的和解。空忽然指着仪表盘:“电量升到80了!刚才下坡时回收的电能真不少。”
“这就是混动的优势,”阿黄指着重叠的油电指针,“上坡用柴油,下坡回收电,跑这种桥最划算。横沙大桥的坡度是35,刚好在h18的高效回收区间。”他手腕上的红米watch5弹出消息,显示距离横栏镇政府还有12站。
到横栏镇政府站时,凝光拎着手包下车,临走前递给芙宁娜一张名片:“下周在古镇有场灯饰设计论坛,想请你们去做公交文化分享,讲讲202路和城市发展的故事。”她看着宇通h18庞大的车身,忽然笑了,“没想到最能感受一座城市温度的,不是观光巴士,而是这样一台载满生活的铰接公交。”
阿黄按了声喇叭道别,宇通h18继续朝着海洲健身广场驶去。车厢里,阿伯果然给芙宁娜塞了两盒杏仁饼,油纸包装上还印着“始于1956”的字样。王萱打开一盒,酥香瞬间溢满车厢——那是属于中山的味道,藏在43站的风景里,藏在18米长的公交长龙里,藏在每个清晨与黄昏的往返之间。
“还有20站到终点,”芙宁娜给每人递了块杏仁饼,“下一站是横栏花木基地,那里的墨兰开得正盛,凝光说的稀有品种就在三号棚。”她忽然举起记录仪,“来,对着镜头说句结束语,就说‘202路的故事,还在继续’。”
王萱、空和荧同时看向镜头,身后的宇通h18正平稳驶过横沙大桥,桥塔的影子在车身上缓缓移动,像时光留下的吻痕。远处的岐江波光粼粼,载着晨光,载着故事,和这台18米长的长龙一起,驶向更远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