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指尖反复划过手机屏幕上寒渊发来的行程表。
鹿鲤这几天拜托寒渊帮她查了西门迟瑞的行程安排,她本以为寒渊不会答应,毕竟他们也没认识几天,却没想到寒渊连问都没问原因,就答应她了的要求!
“寒渊,你确定他明天下午三点会经过南华大学的东门?”
她对着手机里轻声问,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只有指尖无意识抠着墙皮,露出底下斑驳的石灰。
“错不了,地皮转让方的办公室就在东门对面。”
寒渊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担忧,“你要干什么?”
鹿鲤笑了笑,笑意却没到眼底:“做个游戏而已。”
她挂断电话,从枕头下摸出那条没送出去的项链,鹿鲤突然想起那时她总对那个男人说“我们是天作之合”,现在想来,真是天大的笑话。
监狱里那些男人的话突然钻进脑海。
“是西门大少让我们‘好好照顾’你的……”
他们的狞笑和西门迟瑞冰冷的脸重叠,让她胃里一阵翻涌。
她抓过桌上的水杯灌了几口,冷水滑过喉咙,却浇不灭五脏六腑的火。
明天她要一步步靠近他,像毒蛇缠上猎物,在他最得意的时候,露出獠牙。
收地皮的这天,鹿鲤穿上她入狱那天穿的白色连衣裙,她就是想刺激刺激西门迟瑞。
她混在南华大学门口的人流里。
黑色的鸭舌帽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削尖的下巴和紧抿的唇。
西门迟瑞的黑色迈巴赫缓缓驶来,停在对面写字楼前。
男人下车时,阳光刚好落在他身上,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侧脸冷硬的线条和五年前几乎没变。
鹿鲤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看着他走进大楼的背影,想起高中时他也是这样,永远走在前面,从不会回头看她一眼。
他经过校门时,脚步顿了顿。
鹿鲤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躲在槐树后,却看见他抬头望向教学楼的方向,眼神里掠过一丝复杂。
是在想她吗?还是在想安笙?
这个念头让她冷笑出声。
不管想谁,都不重要了。
西门迟瑞收完地皮出来时,已是傍晚。
鹿鲤远远跟着他进了酒店,看着他走进电梯,按下18楼的按钮。
她在大堂等了半小时,才收到寒渊的信息:“王总的饭局在20楼包厢。”
包厢门被推开时,酒气扑面而来。
鹿鲤端着托盘站在门口,目光精准地落在西门迟瑞身上。
他正被几个老板围着敬酒,眉头微蹙,显然有些不耐烦。
“抱歉,加几瓶酒。”鹿鲤放下托盘,声音细若蚊蚋,却刚好能让他听见。
西门迟瑞抬头,看到她时,瞳孔骤然收缩。
王总立刻笑了:“这服务生看着面生啊,来,替西门总喝杯酒。”
鹿鲤没说话,拿起桌上的白酒,给自己满上。
第一杯下肚,喉咙像被火烧。
第二杯喝完,眼前开始发飘。
——她在给自己倒酒时,已经往酒里加了料。
第三杯刚碰到唇,手腕突然被攥住。
“别喝了。”西门迟瑞的声音低沉,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
鹿鲤仰头看他,眼里蒙着层水汽,像只受惊的小鹿。
“西门迟瑞……我……”女人话没说完,身体一软,直直往他怀里倒去。
意识模糊间,她感觉到自己被打横抱起,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雪松味。
片刻之后。
酒店房间里的灯光暧昧,鹿鲤被扔在大床上时,故意嘤咛一声。
西门迟瑞俯身逼近,阴影笼罩下来,带着危险的气息。
“鹿鲤,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她没回答,只是伸手勾住他的领带,将他拽向自己。
药劲彻底发作,身体滚烫得像要燃烧,意识却清醒得可怕。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西门迟瑞,我想要你……”
这句话像点燃了引线。
西门迟瑞猛地吻下来,带着惩罚的意味,凶狠又缠绵。
鹿鲤闭上眼,任由他撕扯自己的衣服。
第二天清晨,鹿鲤是被身体上的某个地方痛醒的。
身侧的位置早已冰凉,床单上的褶皱像被揉碎的过往。
她撑起身子,后背的淤青在晨光里泛着紫黑——那是昨夜西门迟瑞失控时留下的,也像监狱里那些男人刻在她身上的耻辱印记。
床头柜上放着杯冷透的水还有避孕药,旁边压着张支票,数字后面跟着一长串零。
西门迟瑞的字迹凌厉如刀:“别再出现。”
鹿鲤拿起支票撕得粉碎,纸屑从指缝漏下,像她五年前被撕碎的人生。
她穿上衣服后,走出酒店时,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这是她出狱后,